铁圣诲连眼皮都不抬,只是随意点点头。
王轨心中更怒,但依旧压着火气,道:“晚辈王轨,如今是王家的当家,日前收到妹子手书,言说外甥经脉尽断,从此可能成为废人了,我们舅甥情深,特来探望,见外甥痛不欲生的模样,我这做舅舅的心中万分难过,听说此事的起因是与一个叫薛致远的孩子争斗,才被前辈误伤,想来前辈当时定然想打那个外人,保护铁家儿孙,因此才误伤了外甥,若是如此,只要惩罚了那个外人,便一切都好了,我王家与铁家多年交好,妹子嫁给了铁家的四当家,现在我又替犬子向铁家二当家的千金铁雨蕙小姐求了亲,希望我们王铁两家可以亲上加亲,长期友好。”
致远心中冷笑,这王轨面上看着豪气,却是个诡计多端之人,这般说法,若是换了一般人,可能就会顺着他的话行事了,可惜,师公不是一般人。
果然铁圣诲道:“你不必在此花言巧语,那孽障心术不正,暗中害人,我没有立即毙了他算是他的运气,娶亲一事,休要再提,我铁家娶了你王家人,已经大错,如何会再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推进火坑。”
致远见铁圣诲如此魄力,心中对其十分钦佩,做男人便该当如此,对与错是不可以妥协的。
见铁圣诲丝毫不给面子,王轨再也忍不住,道:“既如此,我便把妹子和外甥领回去,从此,两家恩断义绝,以后,这四海城的事,依旧是按老规矩走。”转而对王氏道:“妹子,既然人家嫌弃你,那我们便走吧!”
“好,”王氏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便是嫁给了铁万宝这个窝囊废!”王氏瞪了一眼铁万宝,也起身跟随兄长向大厅外走去。
铁圣诲道:“慢!”
王家兄妹猛地站住,王氏一回头,只觉一股大力向自己袭来,还未及反应,便已倒在地上,浑身竟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妹子!”王轨赶紧扶起王氏,一探脉搏,便知王氏和铁磊一样,已经失去了内力,咬牙道:“铁老前辈,这是何意?”
铁圣诲道:“先前她不分青红皂白,挥剑便要伤人,这样的人留下武功也是祸害,她既然还是铁家的人,我就有权利惩罚,万宝,给她休书,以后,她和铁家再无关系。”
铁万宝道:“是,伯父。”铁万宝个性软弱,而王氏张狂强硬,是以多年来相处已经成为一对怨侣,但因为王家与铁家的关系,不敢轻易得罪,今日,得此机会做个了结,当真是求之不得,因此,立即写好休书,交给王氏。
致远明白,张同走的时候,亲自提到要给馨儿出气,铁圣诲这是记在心里了。
王轨强忍怒气,他知道,自己绝不是铁圣诲的对手,更何况,即便是铁圣诲不与自己出手,还有铁万博等人在此,若是只有铁万博一个人自己尚可对付,但是他们兄弟几个一起上自己还是会吃亏的,因此,今日在此,便只能这么算了,不过日后,定然加倍讨回来。抱起王氏,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也没有人拦他们。
铁圣诲的做法固然让铁家众当家直呼痛快,这种直来直去的手段方能体现出最大的霸气。
只是除了痛快之外,铁家众当家的心中还有担忧。
铁圣诲见众人脸色不对,道:“我铁家虽无欺人之心,但也绝对不可任人欺辱,这王家我记得不如我们铁家,那王轨也不过是习武者而已,还是借了药物之力,怎么如今如此趾高气扬?”
几位当家皆是面露难色,尤其铁万博,三当家铁万链道:“伯父,还不都是因为四海城大赛。”
四海城大赛,铁圣诲还是很了解的,因**大陆尚武,是以各地都以武力论英雄,四海城也不例外,为了鼓励年轻人努力习武,四海城每年举办一次大赛,四海城四个有声望的家族每个家族可以派出最为优秀的四个年轻人参赛,年龄必须在十三岁之上二十五岁之下,比武共进行四轮,每一轮都是两两对打,胜出的进入下一轮,输了的淘汰,最后胜出的家族可以随意要求交换其他三个家族的任何财物。
待铁万博详细说完之后,铁圣诲也皱了皱眉。
本来,铁家也是人才济济,不输于其他家族,只是这几年来王家出现一个少年高手,名唤王自山,几年内均是最后的胜者。王家对铁家坐落于落雁山的宅院已经垂涎许久,几十年前,就曾多次用尽诡计强占不少院落,直到铁圣诲学艺归来,方才重振铁家声威,所有觊觎铁家大宅之人都只能退去,如今,铁家几位当家最怕的就是王家要在得胜之后强行与铁家交换落雁山大宅,这大宅乃是先祖所留,传承百年,无论哪一辈子孙因何原因弄丢了,都是铁家的千古罪人。因此方才对王家多番礼让,为的就是暂时稳住王家,待那王自山过了二十五岁便可。
铁万博道:“这等小事,也劳伯父操心,实在是万博的失职。”
铁圣诲道:“如今铁家最强的少年与那王自山有多大差距?”
三当家铁万链最是好武,一见铁圣诲问,便抢着答道:“铁家如今排在第一的是大哥家的乐朋,每年大赛,进入决赛都是王自山和乐朋,但可惜,乐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