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引起争吵,只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容羽柳眉一扬:“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才是依依名正言顺的母亲,带依依出来玩是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保姆手?”
我上了火气:“什么依依的母亲,你还没嫁进霍家呢!再说如果霍家把依依照顾得够好,何必让我亲自带依依出来玩?”
容羽没说话,旁边有人跳出来打抱不平:“你一个小小的保姆,竟敢跟主人这么大声说话。保姆就该有保姆的样子,还妄想着鸠占鹊巢?”
我不动声色看了那人一眼,不过是急着向容羽谄媚讨好的跳梁小丑。我放低了语气:“容小姐戴的翡翠项链好漂亮,一定很贵吧?”
容羽脸色一变,心虚地了颈项上的翡翠项链。
旁边那人得意炫耀道:“这可是霍先生买给容小姐的定情之物,花了三千万美金呢,霍先生为了容小姐也真舍得!”
我笑了。“别人买给我的项链,怎么成了霍先生送给容小姐的定情之物?容小姐,你该把项链还给我了吧。”
容羽脸色微变眼神闪烁:“什么还给你,这项链是我的。”
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人,公然堂皇地赖账不还。
我从包里拿出借据:“你的借条我可是随身带。”
容羽嫌恶地望着我:“随便拿出张破纸条就说项链是你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又转身招手道:“大家评评理,一个穷保姆也好意思说这项链是自己的。”
旁人评论道:“是呀,这可是三千万美金的项链,保姆哪里买的起?”“想钱想疯了吧。”
依依察觉到不对劲,仰头怯怯地看着我,喊:“咩咩……”
我咬了咬*:“这项链是别人买来送给我的。”
容羽嘲笑我:“你这样的保姆也有人愿意送给你项链?瞧你这身廉价装扮,你若真认识那么多有钱公子,怎么不让人给你买件漂亮的衣服?””
旁人立刻接口道:“是呀是呀,这种谎话亏你能说的出口。你又不是容小姐这样的天姿国色,哪个男人会被猪油蒙了心送给你这么贵的项链?”
“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男人是我。”一片嘈杂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好似冬天里温暖融化的梅花,带来暖意和清香。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有人环住了我的腰,拂去了我眉间的皱褶,温和轻语微笑道:“这项链是我买给风琳的。”
雪茄混合着烤的奇异味道淡淡环绕,我忽然有些安心。我回头看他:“阮仕谦。”
“阮、阮少爷。”容羽一怔,退后一步,皮笑不笑地说:“原来风琳是和您一起来的。”
阮仕谦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好似真的在疑惑发问一般:“风琳,这不是我送给你的翡翠项链吗?怎么跑到了容小姐的脖子上?”
这回咬*的人换成了容羽,周围的人忽然一瞬间窒息消音,一片寂静中她满脸尴尬。“阮少爷,您认错了吧,这项链是嘉声送给我的……”
“哦,是吗?”阮仕谦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良品金铺出品的宝物都带有宝石证书。要不要我派人回家把证书拿给你看?”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变大了,容羽满脸羞愤,看向我的目光却是怨毒痛恨。“既然阮少爷喜欢的话,这项链我送就给风琳小姐好了。”
她一边解开颈项上的项链,神情满是委屈。
果然又有打抱不平的人站出来了。“这项链是霍先生容小姐的定情之物,哪能这么随便给人!”
旁边有人拉了他一下:“别多事,那是香港阮家的少爷……”
“阮少爷又怎么了,阮少爷就能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抢别人东西吗?”
明明这项链是我的,弄的倒像我是强抢宝物的恶霸。
阮仕谦淡淡看了那大吵大嚷的人一眼,没说话。
容羽立刻慌了神,盈盈美目含着泪珠:“阮少爷,请你千万别怪罪她,她是为了我才口不择言。”
旁边那人大叫:“容小姐,你不用管我,我不怕什么阮家。请容小姐你不要这么善良!你越是善良软弱就越会被欺负!”
容羽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阮仕谦环顾周围一圈,简单说:“把项链还回来。”
容羽眼看再也拖延不下去,只好不甘不愿把项链放在我手上,凄婉哀怨地抬头一眼:“没想到阮少爷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对一个保姆有兴趣。”
阮仕谦笑笑没说话,挽着我准备离开。
旁边一个低沉的男声到:“阮少爷的眼光真独特,芸芸众生这么多人,竟然看上我家一个排不上台面的小保姆。”
大家一齐回头,看见霍嘉声沉着俊逸的面孔慢慢走过来。
没想到逛个动物园也会巧遇霍嘉声和容羽。真是喝凉水也塞牙,似乎无论我去哪都会和霍家的人纠缠上。
我想摆脱腰间阮仕谦的手,他却更加拥紧了我。“别乱动。”他的唇擦过我的发,耳鬓厮磨,外人看去无比亲昵。
霍嘉声目光骤然一沉,更显冷意。“二位还真是如胶似漆让人羡慕。”
阮仕谦的笑容丝毫不变。“我的眼光怎能和霍少爷相比。能与容家小姐共结连理,霍少爷可谓非比常人。”
话虽是好话,可怎么听都不对味。容羽的格先撇开不谈,她身为交际花在圈中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娶个交际花回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