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冷笑,一见我已经没有“使用价值”了,就急著打发我了?
我应了一声“是”,收拾了平日里穿的衣物,就跟著朱婆子走出了屋子,连跟丽珠她们告别的机会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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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婆子在一个护院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话後,就把我交给了他。
“姑娘,走吧。”那护院说道。
我点了点头,跟著他出了这座我住了将近半年的宅子。
一路拐弯,我们来到了一家酒楼,那护院直径带著我登上楼梯,到了二楼。他在一间房门前敲了敲。这时里面传出了一个男的声音,“谁?”
那护院弯著腰,道,“奴才张茂。”
“进来吧。”里面的声音又道。
“是。”护院应了声,就推门进屋。见我没有跟进来,不由蹙著眉头回过头来瞪我。我连忙跟了进去。
屋子的男子,正翘著二郎腿,低头看账本。
护院拱手弯腰一礼,道,“墨总管。朱嬷嬷吩咐奴才把这丫鬟送过来。”
他回头看了我包扎著白布的额头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看账本,嘴里淡淡说道,“嗯。你出去吧。”
“是。”那护院应了一声,弓著身子,後退著出了屋子,顺带著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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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著头,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子里的这个男子我认识,他就是墨非。
朱婆子把我送来给墨非,这麽说来,能够决定我命运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墨非了。
屋子里安静的诡异,除了墨非偶尔翻账本发出的声音外,空气里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过了许久,墨非大概是把他手中的一本账册都看完了。这时他才开口说话,“抬起头来。”
“是。”我轻应了一声,缓缓地抬起头来,静静地瞅著他看。
他愣了一下,随後眯起眼睛,道,“朱嬷嬷是这麽教你规矩的吗?”
“?”我怔了怔,不懂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墨非轻轻笑了一声,打趣道,“朱嬷嬷没有教会你,姑娘家是不可以这麽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看吗?”
遇到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交际方法,才样才能得了别人的眼缘,见他在打趣我,我就笑道,“是爷让我抬起头来的。”
墨非了下巴,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到这样的时候,你居然还能笑地出来?”
见他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兴味,我晓得这个男人是对我好奇了。我心里轻叹,这可不是好预兆啊。
我反问道,“爷为什麽会认为这样的时刻我会笑不出来?”
墨非被我问地一愣,认真地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许久,随後哈哈一笑,拍著大腿一下,站起身,向我走来,顺便挑起了我的下巴,眯著桃花眼,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真有意思,我瞅著你看这麽久,你居然也不脸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姑娘。”
我又怔了一下,没想到雨霂身边的能人之一墨非,居然是这样的格。我想了想,随後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对爷没有旁的心思,自然不会脸红。”
墨非又愣了愣,放开了我的下巴,轻笑道,“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我垂眉,道,“小殊愚笨,倒让爷看了笑话。”
他了著下巴,再度眯起桃花眼,道,“我有笑话你吗?”
我只管垂头,这个时候我是不用回他话的。
墨非撩了袍,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边用手撑起下巴,一边用手指轻叩著桌面,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猛瞧,“说说吧,你的额头是什麽伤的?”
我回道,“今儿吃了饭,我去花园散步,不小心被树枝给划伤了。”
墨非停止了用手指叩桌面,叹息道,“真是可惜了。你既毁了容貌,那麽以後就只能做使丫鬟了。”
我垂眉敛目,应声道,“小殊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