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今天弹得很好!真的!”
听到人家真心实意地表扬她,静纸音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脸微微发红,忸怩地说:“我……呵呵……都是你训练的好……呵呵……”
“你笑起来很傻欸!”
“怎……怎么会!”静纸音的小得意小开心,立刻凝固到脸上。她有点不悦地回嘴,“你才傻呢!”
“我哪里傻了?”
“你明明有心事,还假装无所谓的样子!那不是傻是什么?”
“我哪有什么心事!”
“哼!你就是有!我都看出来了!”她只是个子小而已,却不是盲人。
北冥也把玩着指间的笔:“你看出什么来了?”他有那么明显吗?
静纸音站了起来,背着手在书桌上踱来踱去:“你是为简约和紫炎成立乐队的事情烦恼吧?”
北冥也笑了:“我看,这件事带给我的烦恼,没有你带给我的多吧?”
“咦?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lt;i;本不关我的事!”
“不是吗?简约和紫炎,是把你也算进去了啊!”
“那是不可能的嘛!”静纸音对简约心病未愈,别说现在自己是一残疾人,就算是正常的,她也不会再和他掺和到一起的。
北冥也用一lt;i;手指按住她单薄的肩,迫使她安静地坐下来:“纸音,我怀疑——简约可能在酒吧看到什么了!”
“啊?”静纸音吃惊地张大眼睛,“不……不是吧?!”
北冥也闭上眼睛,简约那冷傲的表情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虽然看不出有何异样,但总令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摇摇头,缓缓地说:“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如果真的被发现了,也知道该如何应对!”
静纸音咬着嘴唇,凶凶地说:“那就杀人灭口!都不用刀的,我这模样跳出去直接就能吓死他!”
北冥也忍不住好笑:“傻丫头!”
“那你说怎么办?”静纸音习惯lt;i;地把问题扔给北冥也解决。他理智冷静、虑事周密,反正自己想出来的办法绝对比不过他!
“我在想——如果简约知道你的情况,依他的lt;i;格,会怎么做呢?”
静纸音侧过脸想想,摇了摇头:“我想不出来!那小子嚣张得很,一张面瘫脸上永远没有表情!”
像自己被踢出视线乐队的事件,正常人的做法应该是和她说明情况,然后她很理解地让出位置给杨霆,这样的处理方式不会让人感觉受伤,而简约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咦?也许,简约不是没有表情,而是没有人lt;i;!
北冥也知道她对简约成见甚深,轻轻一笑:“纸音,你喜欢玩乐队吗?”
“不喜欢!”
北冥也的下巴搁在手臂上,望着她的眼睛:“真的不喜欢?”
他的眼眸黑如夜空,泛着笑意,深邃而温暖。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静纸音忽然觉得脸颊有种燃烧般的感觉,她有点慌张地转过头,结结巴巴地回答:“真……真的不……不喜欢……”
“好!那么,我回绝简约和紫炎好了!就说我们不参加!”
“这……你喜欢乐队吗?”静纸音问。她不能太自私,北冥也吉他弹得这样好,不能因为她的缘故,连累他失去机会。
“我无所谓!”北冥也懒懒地说。
“无所谓?”静纸音脑袋里画了一个问号,那是偏喜欢多些,还是偏不喜欢多些?“对了,听到你和简约的谈话,你喜欢帝音乐队的那个琴魔?”
“嗯。”北冥也向后靠在椅背上,脱离了台灯的直接光线,脸上洒下一片朦胧的lt;i;影,“很喜欢!”
“那么,你参加乐队吧!说不定,将来你比那位琴魔先生还要有名!”
“我不想有名!我只想——”北冥也停住了。
“只想什么?”
两人的距离远了,说话有些费事,静纸音索lt;i;爬了起来,走到书桌边比比距离,然后直接跳到他的肚子上,拉着他的薄t衫,奋力爬上他的lt;i;膛。
“也没想什么!”北冥也把她放到肩膀上安置好,“就是想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生活一阵子!”
静纸音握着他的一缕头发,在小小的指头上绕着玩:“你以前,生活得不好么?”自己果然猜的没错,虽然父母都是有名的音乐家,可是他并不快乐耶!
“也没有什么不好!”北冥也转过头来,“这些,你不懂的!”
“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又不说出来,我怎么会懂!”静纸音拉拉他的头发,“其实,你可以当我是树洞的,有封存秘密的能力哟!”
“我的事情,以后你也许会知道的!”北冥也轻轻笑笑,转移了话题,“对了,老师留的作业,都写完没?”
晕!又来了!才说今天没被剥削呢!静纸音差点从他肩上掉下去,苦着脸哀求:“明天再写好不好?今天好累!”
“明天我们可能会很忙哦!”
“又忙什么事情?”
“明天,我们去太阳城!”
星期天,太阳城。
这是一处很高档的住宅,面积很大,布置得很典雅。
北冥也站在宽敞的客厅,凝视着墙壁上的巨幅照片。
黑白色的照片,正中是一支乐队,五个年轻的乐手带着乐器,v字形排列,或坐或站,脸上洋溢着青春和自信,即使是隔着时空,也可以感觉到他们当年在万众瞩目之下的风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