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靠着洛神,随着洛神的步伐慢慢前进,估计是受伤过度,只是间歇地咳嗽几声,也没说什么话。看他和先前那个死者身上的红莲,估计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只是我避居多年,江湖上到底新生了哪些势力,我是一概不知。我料想对方估计是带了一大队人马进来,此行到底是和我们有相同目的----为了那神秘金箔,还是有着些别的什么原因呢?不过看到男子重伤到话都说不出,我也不忍相问,只能将疑惑生生咽了下去。
由于拖着伤员,我们走得很慢,磨磨蹭蹭地在狭长的通道里七转八折,所幸洛神选的路极好,一路走来没有遇上什么危险,随着眼前骤然宽阔起来,不再是那种阴冷无尽的甬道,我才发觉我们是进到了一间墓室里。
火折子照射的范围有限,我也不是很清楚这间墓室有多大,只能看见墓室中间修建了一个高台,上面摆放着一具石棺,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也同样建立了四座差不多的小型高台,高台中央各自放着个什么物事,我好奇凑过去一瞧,竟然是源雅木制作的降妖牌,上面朱砂飞龙舞凤,刻画着汉朝篆字,显然是高人所绘。
“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个诛鬼阵?”我诧异道。
“师姑娘所言甚是,这的确是个诛鬼阵。”我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熟悉的声音响起,随即几个身影从黑暗中闪将出来,正是青松子,萧戬,谢龙,成云四人。
我又惊又喜,上前道:“原来大家都在这里!”
萧戬几步跃到我面前,只差泪眼婆娑了,抓着我的手激动道:“师师你个倒霉孩子怎么就给迷路了,可担心死萧大哥我啦!”
成云却在旁笑道:“萧子你少趁机动手动脚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快把你的手拿开!”
我不动声色地从肖戬手中抽离,也是笑得尴尬,转移话题道:“这石棺里是有什么凶物么?值得大费周章弄个诛鬼阵来困住?”
诛鬼阵,顾名思义便是镇压恶鬼的大阵,施阵时定要借助东西南北四方玄气,加以朱砂做墨,源雅为牌,再者源雅木极其难寻,一般若无深仇大恨不会轻易设下诛鬼这种大阵的。
洛神放下那受伤的男子,走到我身旁道:“我们阴差阳错跑入这里,发现你不见了,所以暂且在此逗留。这墓室在整个陵墓里显得格格不入,若是供墓主人安寝的陵墓,不会设个诛鬼阵在这里,这阵仗极凶,会将陵墓的龙气风水败个一干二净,如今人齐了,我们现下立即离开此地,以免多惹是非。”
“听见没萧子?你个鬼崽子还想着打这棺材的主意,小心不得好死呀!”成云一脸阴险地捅了捅萧戬,萧戬则摸摸头,笑道:“你看我这不是忍住了么?这次也真是见鬼,看见啥值钱的啥不能动,你说我今年莫非白虎附体,没有财运?”
青松子道:“既然大家都齐了,便早些动身吧,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忽然他瞥见一旁休息的受伤男子,奇道:“这位是?难道这墓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进来了?”
我连忙解释道:“道长,的确是有另一批人也进到古墓里来了,这位少侠受了重伤,被我和洛神带了过来。”
青松子闻言,眼微微眯了起来,目光在男子身上上下打量,宛若利刃,忽然间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目光变得凌厉非常,转眼背上的青松长剑已握在手中,举剑便朝那男子刺去,我被他突兀的举动惊得呆了,一时间忘了动作,只听叮的一声,长剑猛地被弹了开来,青松子被一股力量逼退,待得站定脚步,怒气冲冲朝洛神道:“洛大人,为何挡我报仇!”
此刻的青松子仿佛发狂的猛兽,两眼通红,完全不是以往深沉老者的形象。
洛神立在受伤男子跟前,面具下双眸挂霜,冷冷道:“道长,他已身受重伤,不管有何深仇大恨,趁人之危可是不齿。”
“咳咳……”那受伤男子此刻刚刚从鬼门关门口转了一遭,咬牙挤出些许字眼,似是十分痛苦,“道长,风骏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对我……下……下手。。”
“哼,无冤无仇?”青松子怒视他,一甩衣袖,质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墨银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翻看了好久,发现写gl盗墓的就我一人==难道这题材这么冷门么?
☆、红莲火
风骏捂住胸口,点头道:“正……是……”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纳命来吧!”青松子低吒一声,手中长剑滑出,带着极大怨怒,势头恨不得将风骏千刀万剐,洛神身形一转,白鹤流云一般侧身擦过长剑,轻盈落地之下,早将青松子的长剑夺下,随手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铮鸣。
“他的命是我救回来的,道长你要杀他,可曾问过我?”洛神睨着他,周身寒意层叠而出,我见状急忙上前劝解道:“这个中恩怨,道长何不先与我们明说,莫要弄得剑拔弩张的,我们暂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免得错杀了好人。”
青松子颓然立着,一股悲凉之意倾泻而出,火光下,满脸的沧桑悲戚,缓了半天才颤颤道:“清虚门,清虚门上下四百多人,全没了,全没了啊……都是因为你们!”转而他又暴怒起来,指着风骏喝道:“都是因为你们墨银谷的血洗,我被灭门丧家,一生颠沛流离,无奈才转行做了这摸死人尸体勾当的事情!你们墨银谷在江湖上臭名昭着,荼毒生灵,我青松子曾立誓若是遇上墨银谷的人,定当将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