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那人同小厮收拾一番,匆匆离去,李承懿方才松了口气,正要起身时,却见柴鉴昭形容有异,不禁诧异道:「柴公子?」正想伸手去搀他,却被打开,柴鉴昭哑声斥道:「别过来。」
李承懿微微一怔,但见柴鉴昭双手抱膝,坐姿有异,面红耳赤,神情恼怒之馀又有几分尴尬失措,李承懿灵光一闪,回过味来,不禁道:「莫非……」甫一出声,便听柴鉴昭恨恨道:「不许说。」语毕,却又别开目光,一副羞窘已极的模样。
事已至此,又联想方才之事,李承懿哪里有不明白的,当即便道:「我这便离去,柴公子自便。」顿了一顿,又道:「此处时有旁人经过,倘若怕有人过来,尽可闩上门扇。」
他说完话,正要离去时,却听柴鉴昭颤声道:「等……等等。」
「怎麽了?」李承懿问道。
柴鉴昭脸上赤红,如火烧火燎,一双长眉紧皱,犹豫半晌,方道:「这……这却是要……如何……」
李承懿见他懵懂情状,愣了一愣,只得道:「柴公子既非雏儿,断无不懂之理。」说著,便附到他耳际,低低将一应事宜说了一通,柴鉴昭并非不懂此事,只是惯由女子服侍,又未曾有过自亵之事,一时才不知如何行事,李承懿只略点拨几句,便叫他明白过来,神情益发窘迫尴尬。
他素来傲慢,罕有这样情状,李承懿见他目光如浸在水中一般朦胧失神,又兼神态羞恼无措,面上烧得通红,一时意动,不假思索,便低头吻住那柔软唇舌,柴鉴昭低喘一声,却不言语,倒是极为顺从地与他唇舌交缠起来。
李承懿心头一动,微微睁眼,便见柴鉴昭含著他舌尖,面色潮红,浑然是一副动情忘我之状,心头不禁一热,浑身亦是滚烫不已。他先前亦是听了一场风月,早已被勾得隐隐动情,只是苦苦忍著,不愿失态,如今柴鉴昭这样作派,却叫他丢盔弃甲,再无抗拒之念。
两人唇舌交缠,起初柴鉴昭还有几分生疏,到了後来,彷佛是开了窍一般,动作也大胆了些,李承懿少有这样被动的时候,倒是隐隐有几分新奇……眼见柴鉴昭鼻息渐渐粗quot;/gt;重,待得一吻结束,李承懿不得不按住他,暂且止住那几乎不可掌控的情潮,略带犹豫地低声道:「你……当真知晓自己在做什麽?」
柴鉴昭垂著眼,过了半晌,方不甘愿地答道:「无非是排解欲念罢了。」
「我还以为柴公子瞧不上我。」李承懿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