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殿后风鸣就到了语凝房间,这些日子几乎每日如此,政事上面女子处理的很好完全没有插手的必要,就连方才商讨燕国之事也是由那女子组集,他不过是提了个意见而已。
不过具体有关燕国的事并非像他说的那么绝对,就像是不可破与不能破完全有本质上的差别。可就算是侥幸打败了燕国西单必定倾尽全力,到时候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
这条路走不通,因此他不得不驻足去找另外的路,期待幽州之行能有所领悟吧…
“嘎吱”略显沉重的实木门发出哀鸣般的声音,风鸣随即大步进入。
语凝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这倒是令他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又往深处走了十余步这才看到她的影子,坐在白玉桌旁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直到风鸣到了近前她都还没有察觉。
原来是下棋,自己跟自己下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风鸣悄无声息的绕到她身后,目光在棋盘上扫视,“立稚,枭早就无路可退,看来我的凝儿是变笨了。”
真的可以吃掉,自己考虑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现…
“夫君?”真是后知后觉,不过说认真也不为过。
语凝依旧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一股脑趴在玉桌上,喃喃道“我才没有变笨,我一直都是这么笨好不好?否则怎么会选择相信夫君真的会带我去幽州……”
这是埋怨吧?这就是埋怨,居然都已经光明正大到这种地步。
风鸣摇头从后面搂住语凝在其胸前重重的摸了两把,道“你的意思是已经能够做男女之事了?”
她也不反抗,表面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只要风鸣愿意她自然是愿意,不过这么乱来肯定还是不行的。
见语凝的反应风鸣又轻轻捏了一把才松开她,随即起身往床上一卧微微闭眸:“前些日子凝儿才勉强能行走,我怎么能放心的下?虽然现在比起半月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不过接下来的幽州一行也得多一些准备”
事实证明语凝是真的变笨了,听到风鸣这句话之后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知晓其中的意思。
“就是说终于可以离开了?谢谢夫君!”
居然这么开心,如果真的那么想见外面的风景直接告诉他,他还能拒绝不曾?再说房间里这么多窗随便打开不就看到了,却偏要掩的严严实实的。
“就因为最起初那一句恢复之前不准离开结果就真的不离开吗?我的凝儿什么时候变这么笨了,不过……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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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鸣特意提前了一个时辰起身,语凝的身体着实让人放心不下,万一再发生之前那种咳血的事该如何?总觉得有很多需要准备的东西。
……结果除了两件厚实的大衣就再无其它,本来还有灵药的,不过找了许久都没有,这才想到大概在数日前就被语凝吃完了。
“呼……”
他这是怎么了,西单那么多令人拍手称奇的事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现在居然被这等琐事弄的如此狼狈。
仔细回想的话,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的?好像是在魏国,醒来看到血泊之中的语凝之后。
那一刻他突然生出了害怕,害怕她就这样永远的离开,可是现在她已经醒了,伤口恢复比预想中要顺利的多,不应该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才对。
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不过大概有一个人是知晓的——风荀,在些这方面风荀更能配得上先生这两个字。
风鸣转身迈出一步出现在语凝床边静静的端详,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而语凝则是无意识的动了动嘴唇,背对风鸣。
一颦一笑,甚至是每一次呼吸都让人在意,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风鸣转身直接消失,再不离开怕是就真的离不开了,果然还是要去叨扰一下风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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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也不用做什么动作,在门口轻声咳嗽几声就足够了。
多年前有一段时间风荀便时常这样出现在风鸣房间,久而久之就成了二人见面的习惯,回想起来当真是许久没有这样过了。
还未来的急感叹身后便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风荀走了出来,低声道了一句“先生”
“虽不是寒冬,不过夜风依旧袭人,能够让先生忍痛离别语凝姑娘此时到我这里,想必是遇到了真正的难题了。”
他太了解风鸣了,不对……只要是与他有过交集的他大概都很了解。
风鸣轻笑,本来是不用笑,不过谁让风荀要开一个玩笑呢?忍痛离别这几个字用到这里真的很合适呢。
“是真正的难题,唯有同为先生的你或许能够给我一个答案。”
“王请直言。”风鸣几乎不在风荀面前点明先生二字,既然开口他也没有否决的必要,不过相对的身份自己多少还是不能逾越。
风鸣城他先生,他自然是屈身唤一声大王。
……
“我想知道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会在经历某些事之后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风荀沉思,果然是难题呢,就风鸣的话来说实在包括了太多种可能,如此一来答案也就呈复数种,不过这种复数恰巧可以用很简洁的话概括,
“不论王您口中的感觉具体代表的什么,总之这就是此刻你的心声。假设你之前对那个人有些赞赏,而现在却只有厌恶,那么要么是他变的让人厌恶了,要么就是你变了,甚至两个人都变了也很正常……”
“反过来说也一样,比如说你先前讨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