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孤单地来往于汽车站和租房之间,一样自卑地又挤了一个来月的公交车,但在单位还是无聊的轻松——没有具体工作。
感谢好朋友严大哥,在星期天,大晴天,又来看望我了!然而,见他竟是骑着自行车的,我惊讶万分!因为他家离我家相距二十多站路。
我赶紧冲出门,诧异相问:
“严大哥,怎么还骑车子来啊?”
“哦!我的车子也不常用,就送你了。”严大哥魁梧的身材,端正的五官已是笑脸一片了。
“唉,给车子也该我去骑,哪能要你送呢?还跑了那么远的路!”
“不累人,哪个骑都一样!”
车子虽然旧点,但情儿却是深的!时间也不早了,我没再争论“他来我去”的差别,只是应声一句:
“我还不太会做饭,就去买些熟菜吧!”
“不用了,都有了。”严大哥从包中拿出鸡、鸭、猪蹄子等多样卤菜,还有一瓶酒儿。
咦!好朋友来我家,我却成了客人?我脸红的将矮桌子、小板凳摆到床前,摇摇头,才与严大哥碰起杯儿。
好朋友永远是相亲的!
严大哥坐在床上,我坐在凳上。中间虽然只隔一个小桌,但他还是近身向我,宽解道:
“林弟兄,我已从我父亲那儿知道了你的情况,别伤心工作,能来省城上班已不容易,应该高兴才是!”
我想回答一下“好吧”,让他放心,但张不开口。别扭几下,我才开始叙述起在单位见闻到的韩二水……
“噢!你不是那种人,也干不好那种事,只管努力工作吧。”严大哥鄙夷地听完我的话儿,昂然地开导。
我点头,没吱声。他又亲热地问道:
“来省城这么久了,可到过老乡那聚聚吗?”
“没有,我工作这么差,不好意思!”
“你太多虑了!”他的表情严肃了,“万事开头难!你的工作以后会转好的。”
老师、同学、母亲和朋友都是一样的意见,而且老乡的劝解也是方向如此的,尤其读过的中外古今的书籍更在作着异曲同工的强调,所以我仿佛眼前一亮,敞开了心扉!再次举起杯,与严大哥欢近起友情。
严大哥喝过酒,放下杯,看见我已转悲为喜,又开导我一句:
“林弟兄,你有好几位同学因为在读研究生或者不是应届大学生,还没毕业,以后周末的时候,也可以到他们那几所大学玩玩呀!”
嘿,这不正好,等于又回到了校园!我立即欢喜地回答:
“太好了,呵,我就那样!”
“就该这样!”严大哥咧开嘴,“而且你还可以骑自行车去,这样也能一路上随心地熟悉省城各处了,哈!”
我也大乐,所以吃过饭,酒没醉,心却醉啦!
有了自行车,我的生活自由了——可以骑车上班!但我的“工作”还是没有变化的。
……离开大学踏上社会,又熬了半个多月,因为已与一线的同事熟悉,也自觉他们实在,便请问了几位检票员和稽查员。可是,他们的回答可谓一样的白话:“你是我们单位分来的第一个大学生,以前没有过,哪知领导是如何准备的?”所以,我的心情更加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