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苦笑一声说:“是啊,说起来我们跟陈夏、陈郁他们都本是亲戚来的,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用仇敌二字来形容。父王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尽一切努力尽快达到大家所预期的标准,希望我不要成为一名昏庸的君主。”
陈尚这时用带有让人玩味的话语声说:“殿下您不会成为一名昏庸的青山王,宗室会议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且将来的参议院和长老院也同样不会答应。”
陈伟叹了口气有些不置可否地应道:“但愿如此吧。”
陈尚安慰道:“叔父应该对我们自己的制度更有信心一些,而且小侄也很看好参议院和长老院的制度,多数宗室也很支持它们。就算那些仍旧没有明确表态的宗室也只是出于谨慎,并非是当真反对。毕竟多数人还是会算账,知道长期下去我们的所得会远远超过损失的那点儿利益。”
对这事陈伟反而没有那样乐观:“老侄子不要以己度人,这世上不缺乏聪明人,但同样不缺乏傻瓜。你也知道咱们的宗室中有陈夏的内鬼,而且不出意外就是疏密阁的八名理事之一。虽然他到目前还是隐藏得很好,看上去好像他很聪明很有手段,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投靠陈夏本身就是一个愚不可及的举动,我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为了自身利益,但这种行为本身却是愚蠢至极。无论青山国将来是什么样的情况,哪怕我们最后被陈夏灭掉,这个投敌的家伙也完蛋了。其实如果青山国存活下去对这家伙可能还有利一些,毕竟我们未必会对他的家人太过分。但将来我们揪出这个内鬼的时候,他的这一分支只怕也不可能有再起之日了。”
陈尚此时有些疑惑地低声问:“难道不是陈常欣所为吗?哪为何还要暂停他的职务,甚至还要把他软禁起来?”
陈伟回答:“月儿他们一直在调查此事,但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陈常欣是被人栽赃。他那天确实是不在场,而且他那天请假的事之前只有八名理事知晓。至于暂停他在疏密阁的职务还是陈常欣自己的主意,这样会让那个内鬼放松警惕。我们迟早能查出他是谁,不过还是快一些好,只是这人还确实是非常小心想揪出他来并不容易。”
陈尚这时有些奇怪地问:“叔父为何如此放心小侄,要知道小侄也有可能是内鬼啊?而且出事那天小侄也刚好请了假,并且小侄也有自己的飞船。”
陈伟说:“如果你想害我,当初苍狼刺杀我的时候你只要稍微创造出一点儿机会,我就死定了,哪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而且暗部也调查了你那天的行踪,知道你当天去干了什么。同时也了解到过去四十九年来,只要没有战事每年的这一天你都会去小云雾山后山的一个小酒馆独自一人喝闷酒,直到喝得烂醉。五十年过去了,老侄子你还是解不开这个心结。”
陈尚此时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怅然说道:“小侄生平第一次喝酒就是在那个小云雾山的白家酒馆里。那时小侄才十二岁,大哥发现之后非常生气,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屁股,还禁足了我一个月。但是后来我成为中字营指挥使的那天,大哥又带我去这家酒馆喝酒。那天我们两个都喝过了头,在那里又唱又跳把酒馆的老板吓得够呛。第二天我们醒转过来之后,大哥一个劲地给他们道歉,还加倍赔偿了我们打坏的东西。后来我们两人经常去那个小酒馆一起喝酒,只不过再也没有喝醉过。”轻叹一口气之后陈尚接着说:“五十年前本来应该是我死在九环星的战场,而如果当时大哥能活下来青山国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副模样。”
陈伟没有温言安慰陈尚而是说:“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说什么样的话都无法安抚你,或是帮助你解开心中这个疙瘩。不过我猜你并不是恨你的大哥,而是在恨你自己,为什么自己无法达到大哥的期望。但我相信将来有一天你会原谅自己,那时候你会更珍惜这些跟你大哥在一起的回忆。”
听到陈伟的话,陈尚显得有些意外,但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说:“多谢叔父开导。”
许达天这时开口说:“殿下所说的虽然不错,但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既然殿宴的事情已经说完,就该讲一下这动力装甲的事情了。这个东西倒底有多厉害,我听李嵩那小子把动力装甲都给吹上天了。他甚至说就算我们将来碰上白虎皇廷的直属侍卫军都有一战之力。”
陈伟想了想之后回答:“眼下我们对神甲卫神甲的性能了解很有限,如果用已知的情报为基准,现在这个版本的动力装甲还是不如神甲。但如果使用多种型号配合,再搭配合适的战术,或许能勉强跟数量对等的神甲卫一战。不过赢面恐怕会很低,但今后我们会逐渐改进这些动甲的性能,眼下解决的是有和没有的问题。”
听了这话后许达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同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说:“殿下您这也太过自信了吧?白虎皇庭的神甲位列天国四大战争杀器,纵然殿下您天赋秉异也不太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做出能和神甲抗衡的东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