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被气的发昏,但是心里却很冷静,这些照片,一看就是有人跟踪拍摄的。居然还有自己陪贾真真去医院的照片,连……连贾真真的病例都有?没错,是贾真真的病例!但是病例上,贾真真习惯性的给自己冠上了“白”这个姓氏,就像她上次看病一样,写的是“贾净”。都有那么点为了保护自己隐私的意思。
“你真的派人跟踪我?”白净失望无比,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你既然都有勇气做出这种事了,怎么又胆怯的想去医院打了他?是因为我一直不同意离婚,害怕丑事最终暴露?还是卓希根本就是和你玩玩,吃干抹净后就翻脸不认账了?伪君子而已!”齐承铭一口灌下去大半瓶白酒,头脑开始混沌不清,“所以今晚你又想和我演一出苦情戏,将这孩子按在我的头上,让我这便宜老爸坐实了,你也好回去和爸妈交代是不是?”
白净眼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迅速蔓延熊熊燃烧,咬牙切齿道:“就你这样的父亲,想给我的孩子当爸爸,你也配?”
“哐当”齐承铭砸了手中的半瓶酒,玻璃四溅,从没有过的狠厉出现在他的脸上,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你亲手杀了我的孩子,其他人的孩子也别想活!我要你,拿掉他!”
白净:“……”
“拿了他,我既往不咎。否则,我要你和卓希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都给我死去的孩子陪葬!”
“啪!”清脆,响亮,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白净纤白的手指微微发抖,“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她够了,她真的够了。
白净压下了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转身上楼,没一会又下来了,手指发颤的还在往包里塞东西。
齐承铭靠在楼梯下面的墙边,落寞而萧瑟,仰头看着她一步步的走下楼梯,他虽然已经酒醉,但是仍看的清那是护照。
俩人错身而过都没有说话,白净压下心头一口恶气,顿了一下,“也就是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才会教出金灵那样的孩子。”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齐承铭已经醉了,想抓住她的手却没有抓住,借着酒劲喊道:“金灵不是我的孩子,我和她们母子没关系。”身子一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酒醉的缘故,还是因为头上碰上了楼梯,倒在地上便昏睡了过去。
白净委屈的不行,这大晚上的又不好去打扰别人,便直接开了车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
她觉着这个地方她要是再住下去的话,她肯定一定绝对会气的流产。洗完澡,吃了些东西,总算平复了心情,就在先前她已经主意打定,她要回澳洲,明天就走,绝不在犹豫,随便那姓金的一家子和齐承铭怎么折腾,这都不关她的事。
临睡前订了机票,昏昏沉沉的便睡去了,辗转反侧,噩梦不断,直到自己醒了,还跟没睡过一般的头痛欲裂。
机票是下午的班机,白净给自己的经济人打了电话,交代了这边的工作安排,那边吃惊不小,不过好在白净前段时间就打过招呼这段时间不要安排工作,所以也不会因为突然的离开而造成手忙脚乱的局面。但是这突然说走就走,公司那边肯定会有些意见,可是孩子和工作只能保一头,白净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清清淡淡的说,“公司那边合约也快到期了,应该没什么问题,若是真有什么事,你看要赔偿多少就给多少吧。”
处理了公司这边的事,白净正准备给几个好朋友挨个打电话,贾真真的电话倒突然扫了过来。
白净才按下接听键,里面就传来了哭哭啼啼的声音,“你在和谁打电话?啊……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呜呜……”
“大律师,我就是因为在和别人打电话,才没接你的电话了啊。你又怎么了?”
“王八蛋!骗子!不要脸!我恨死他了……你过来陪我一会,我正在排队做人流,妈的,这东西不要也罢,害人害己,反正生下来又不讨人喜欢。”
“等等,你这又是什么情况啊?你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嘛?”
一说到这个,贾真真哭的更大声了,“都怪你,前天不让我打掉,否则我怎么可能还有这操心事。哼哼,孙浩那操蛋玩意儿,老娘给他在这儿半死不活的怀孩子,他居然真的在外面找女人了,呜呜……我早就说不该相信男人了……”
白净一边听着贾真真絮絮叨叨,一边收拾了自己的几样东西,出了宾馆向医院赶去。
要说这怎么一回事儿呢,话说那贾真真吧,自白净走了后,一遍遍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想了挺多挺多的事的,心理头乱糟糟的,既想将孩子拿掉,又有点舍不得,毕竟也三十岁的人了。要说半点母性都没有那不是扯淡吗?
思来想去折腾到晚上,贾真真觉着这事儿吧还得要孙浩知道,她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在生活上伤脑经的人。让自己头疼太亏着自己了,还是要折磨孙浩她才高兴。至于孙浩到底提出什么解决方案,她看心情吧,反正不要她纠结就好。
谁知到了孙浩家,他家空无一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却又各种冷艳高贵的不想给他打电话,这等着等着就在他的房间里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模模糊糊的听见客厅里传出了动静,本以为是孙浩回来了,还想在卧室里藏着吓唬吓唬他,却让她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贾真真心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