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脖子,皮肤贴着皮肤,贪婪的吸取着言乐的温暖。
“你好象一直不那么开心。”
“怎么会。”
他的手延着她蜿蜒的锁骨慢慢滑行,像一条老谋深算的蛇,伏击着自己的猎物。
如今连他的手都变地那么狡猾。
“因为我回来了,让你不开心?”
“你多心了。”
“是吗?不过我的确多了一颗心。”
这是必要的,只是不希望这一颗心附加在她身上。
“言乐你知道吗?你很暖。”
他慢慢剥离了她肩上的累赘,光洁泛着柔光的皮肤忽然让他有一种饥饿感,一种不能控制的yù_wàng。他的下颚靠在她的肩上,一阵幽香窜入他的鼻间。chù_nǚ特有的芬芳。
chù_nǚ?他暗笑,他是这块土地的主人,怎样建设是他的任务和权利。独占,拥有,他亲吻她的锁骨,口腔里的苦涩里竟然泛起了甜。
甜的确是需要苦来衬托的。
“哥哥!”
橘黄色的灯光打在唯极的瞳孔中,泛出妖异的光芒,只是光芒在闪烁在疑惑在犹豫。
这一声太及时又太不是时候。
“苦太厉害,侵略了甜,甜努力冒头,所以你会拼命攥取甜,可惜周围的苦像猎人一样埋伏着甜。”
“你害怕了?”
“是啊!”
她很诚实,只是不愿意骗他,因为爱他。
“我努力让自己不害怕,在监狱里我重复演练再演练,可是那是监狱,罪恶但是单纯,不像外头,那么复杂。很多事情发生,打乱了我原先的计划。对不起。”
“你决定怎么样?”
言乐笑着站起来,伸手抚摩他英俊的脸,这张脸让她如此留恋,留恋到不能自拔,留恋到不顾伦常。
“有两个男人都向我求婚,我会选择其一把自己嫁出去。”
唯极抿紧了嘴唇,桌上那一杯“极乐鸟”像一个诱惑更像一个危险的信号。他握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想嫁给谁?”
“嫁一个有用的。”
她不再看他,转身上楼,一声清脆的玻璃敲击声在空荡的大厅里回荡着。
第 17 章
我没忘记,我从未忘记过这样的轮廓,只是这样的记忆让我痛苦。
她挎着包,仰着头,漫步在人潮人海的广场上,孤独的寂寞,一种清淡的乐趣。
她轻轻哼着歌,和着广场上正在播放的一首歌。
她喜欢这样寂寞的时候哼歌,愈加寂寞。
卫擎莫名为她心痛,她和唯极不同,她更无奈,而无奈总是让人心痛。
于是他默然,只是开着车静静跟在她身后。
她的黑裙子像一朵盛开的花,随着她走步的每一个动作,轻轻颤抖,也许今夜就会凋谢。
“不上来坐一会儿?”
他的声音苍老而嘶哑,隐隐还带着点力道,毕竟他曾经如此风光。
“我喜欢这样。”
她的头发已经长了点,长到了锁骨,那样放肆地散在那里。
他似乎闻到了从她发间传来的幽香,淡淡的,确固执地凝聚不去。
“我们就这样谈话吗?”为此他连保镖都没带。
言乐停了下来,转身,正对他,“对于要成为夫妻的人之间,怎样的谈话方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谈话的内容。”
他一怔,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半晌,之后慢慢掏出了一支烟,点燃,放到了唇上。
薄雾中,她的脸变地不那么真实,她似乎在笑,也许正在哭泣。
“你还是答应了。”
“你没想到吗?”
“没有。”他难得地诚实。
长时间的沉默,两人都是如此,她带上了耳机,他连续抽着烟,好象正在考虑着下一步该说的话。
广场上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嘹亮而严肃。
他们双双回头,夸张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张英气的脸,皱着眉,却又带着不屑的笑容。
他们对视,一起笑。
正是这个人,他们之间一道微妙的联系。
“我很爱他,现在还爱着。”
她拿下耳机,“我也是。”
也许他们所有的选择和决断都是为了他。
他是个幸运的男人吗?
“你似乎没有那么仇视我了。”
“怎么看地出来?”
“因为你发现,对你而言,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我,而是他。”
敌人?
“不要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和他,我们还没有到那个份上。”
“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全完了。”
这句话,随着青烟一起跃出了他的口,也许是烟雾的围绕,让它听上去不那么清晰。
他看着跳跃的红色火星,也好,听不清也好。
“我们的婚姻会带给他史无前例的成功,做完一切之后,在你没有死的前提下,我们就去隐居,从此不再和以前发生的一切有关联。”
决绝的口气,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讲出这一番话。
他看着她的背影,她在哭泣吗?背对他,终于能大哭一场,从此尘封往事,与他这个半老头子一起度过。
但这些他都管不着了,他要的已经达到目的,这样,这样就可以了…….
“我的样子很滑稽吗?为什么你一直在笑?”
赵涌连忙收起了笑容,他说不出这件事有多好笑,只是觉得很有趣。
宁言乐决定嫁给卫擎,这不有趣吗?最起码整件事情将会变地更错综复杂。
不过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