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底下其中一个会做简易包扎的人进来替苏嫣然止血。
当他要转身离去,不意外感受到苏嫣然投s过来的恨意…
韩睿明毫不在乎,反朝她露出一口白牙。
「若你还愿意,婚礼照旧。」
「之前若是让你误会我有退婚的意思,我只能说你想太多,我没有。」
「以後若有什麽疑惑,请你直接对我说…而不是拿我底下的人随便出气。」
「我现在再问你,结还不结,凭你一句话。」
「……」
苏嫣然动了动嘴角,望著那高大的男人,明明x格是这样糟糕,对自己也从不珍惜爱护……可偏偏自己痛与不痛,恨与不恨间,分明已经是千真万确…离不开这个人。
「结呀,怎麽不结。」她笑,却觉得自己此时比哭还凄惨。
韩睿明这时也跟著笑,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没什麽温度。
他靠近她亲了亲她的发。
「乖女孩。快把伤给养好吧……我们的婚期可也不能现在这般一波三折。」
「这样我们很多预备进行的工程案,你父亲才更愿意替我们背书大开通道,不是吗?」
韩睿明接著快步的走出去,一直走一直走,在外头等著的几个手下欲追上来,望著他的态度,全都裹足不前──是的,大家都是一脸又敬又畏,深怕他一个不顺心又掏枪崩了他们…
唯有一个傻瓜。
明知道後果总是一次又一次变得那样惨烈和不堪
但每一回走向自己的步乏却都是那样坚定而温暖
走到一个无人看到的地方,他c著腰,一手掐著额──止下慌乱漫无目的的脚步。
他就像做了好长的梦,恶的纠结的在这恶心的血红世界挣扎求生
等梦醒後,才发现自己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以及那颗会跳会收缩 温热的心──
当冬色入了周边的景,为这冷酷无情的世界添上更绝然的寒气,是不是有些人事物,早已追不可及,再无可纠缠。
他握紧自己的手,用力的──像是要将体内悲愤的震痛,由此发泄出来,弄得手边都是血,他愣愣的看著那颗颗弯延下去的血珠子……
也许这就是他的眼泪。
也许这是韩睿明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单纯地为那个人哭泣的痕迹。
最後,待一群人要从这新房离去时。
苏嫣然突问:「你刚刚是吓我的吧,那g本就不是炸弹,只是个计数器,是吧。」
韩睿明说:「那个就叫计数器款式的小型炸弹,你不信,它还停在刚刚的读秒数上,你可以试试等它归零会发生什麽事。」
「好,给我──把那个东西给我。」
韩睿明嘱人把东西拿给苏嫣然。
苏嫣然低头望著手中的小玻璃瓶。
然後,待所有人都上车欲出发时,苏嫣然却仍站在屋子前──
韩睿明没再管她,反正已经跟苏嫣然说自己有事与她分道杨镳。结果当他们的车子行驶到半途,就听见後头传来一阵天摇地动的爆炸声。
韩睿明指尖点著车门边的把手,轻放,一顿。
他低笑了一声。
「也许,恶魔就该跟同类在一起的。」
而不是去奢望能留住那一点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