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跟着推床去了被安排的病房,身上虽然盖着白色的床单,脸上还是沾到一些血迹。糖糖忍着难过,去卫生间拧了条温热的毛巾过来给她擦脸,然后是脖子、手臂,然后才发现安然的手是攥着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糖糖有点疑惑,一点点扳开后,从里面发现一个纸团。摊开后,才发现是一张皱巴巴的支票。
“他给我的打胎费,是不是很多?”安然的声音由床头传来,她抬头,见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里虽没有泪,那唇角勾着微微嘲弄的弧度,却好像比哭了更加让人揪心。
她是自己的姐妹,一向是个安静乖巧的女孩子,此时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糖糖心头更加难过。
她抱住她,说:“安然,你如果难过就哭出来吧。”
她原本想着他们面对面谈一谈,杜峰怎么也该有点担当,完全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安然的头埋在她肩头的布料里,依旧那样安静,她说:“我本来就不知道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现在好了,没了正好不是吗?还替我解决了麻烦呢……”她故意说着反话,糖糖却感觉自己肩头湿了,并迅速漫延着。
糖糖咬着唇,眼眶也是红的,因为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安慰安然。这个一向坚强又安静的女孩子,她连难过都是这样安静的,安静的让人心疼。终于安然哭累了,又昏睡过去。
糖糖手里攥着那张支票打开门,便见杜峰站在门口,低着头不说话,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到她出来时眸色游离,问:“她怎么样?”音刚落,糖糖手里的支票便掷到他的脸上,接着衣领被拽住。
“杜峰,有几个臭钱很了不起是不是?”糖糖问。
杜峰不说话。
糖糖想到安然的样子,就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此时腕子却被人捏住,皇甫越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喊:“糖糖?”显然是不赞成她这么冲动的。
糖糖看着他,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嘴巴一瘪,委屈地说:“安然的孩子没了。”
她是相信他,才让安然和杜峰见面的。所以她说这话,其实是想要他站在自己身后的依靠,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做的。
可是今天的皇甫越没有,他手握着她的手想要让她松开杜峰,糖糖不肯。他眉头皱起来,有些严厉地说:“余糖糖,你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
不能吗?
当然不能,除了揍他一顿解恨,对安然的伤害根本无法挽回,那个孩子也回不来。可是糖糖看着杜峰的眼睛还是在冒火,她攥着他衣领的手都因为愤怒而颤抖。
皇甫越看了她这样也心疼,活像她受了极大的委屈,便想要将她的手拽下来抱进怀里安慰。糖糖却误会了他,以为他还帮着杜峰,动嘴便去咬他。
“咝……”皇甫越吃痛地收回手,糖糖也退后了步。
两人对望,她的模样活像遭到了背叛。皇甫越皱眉上前一步,这时钟诚拎着东西远远走过来,看这情景以为两人发生了争执,便一步挡在了糖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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