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看书,温一萍又表现的希望她别看太多似的。所以她变成只能趁温一萍肚子痛蹲大号、煮晚餐待在厨房时而看这些书。
叶渟把一本关於植物的书全部都看完了,也许她哪天可以跟童光洁聊聊植物。她有跟贺薇雅说过童光洁喜欢龙舌兰,贺薇雅却只是沉默不语,好像很难过她知道的快要比叶渟少了。
不过叶渟有好奇问了一件事:「你是她这麽好的朋友,她怎麽可能连这种事都不敢跟你说?」
贺薇雅眨了眨眼睛,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说了,光洁是个防备心相当强的女孩子。那是因为她不敢相信每一个人,因为在她的身边永远都是一些虚伪做作的人,包括她的母亲都是。
她曾经难得跟我说心事,说她其实不想当啦啦队队长,也不想考法律学院,但因为妈妈的关系,她非得考。我问她不然她喜欢什麽?她就没说了。其实有时候我很高兴自己可以了解光洁比其他人要再多一点,但我也只知道她不敢违抗母亲而已。
她要是跟我说,她喜欢种种龙舌兰,她怕我会跟她妈妈一样斥责她种这什麽奇怪的东西?相对的……如果她跟任何一个接近她、靠近她的啦啦队成员说这件事,她知道那些女孩在她面前会笑嘻嘻的说:『好特别唷!好有创意唷!』私底下早就跟别人通电话说:『我不敢相信光洁的脑袋竟然装一株龙舌兰盆栽!?她完全就是想标新立异,她该种的是玫瑰花吧!?』」
叶渟没有继续问下去,原来这就是美女们的烦恼。他们都被朔造太美好的形象,也被定义了。就好像俊男得跟美女配在一起,丑女只能跟野兽。如果他们做出了跟美美形象完全不符合的事,又或者是x大的女人做出聪明的事,只会让人说閒话。
因此他们只能一直扮演好这个角色,就像贺薇雅说的,她无法忍受任何一个负评,很有可能会振作不起来;而童光洁,还有母亲给的压力。
如果这样子想,叶渟的确有好过一点点。她虽然很想跟贺薇雅及童光洁一样,但她还是比较想只穿著四角裤躺在沙发上啃**腿,她妈妈看到她这chu鲁的样子也只是会说:「**腿记得丢到垃圾桶里。」
当然这是一种难以决定的心情,如果她妈妈愿意把她调教的很有修养,那麽她就有更大的机会得到童光洁;不过这换来的负面便是她可能连牙刷的用力点,都会被念说她太不lady了。
於是叶渟想通了这件事的正确结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每一个人都不会想像得到对方的烦恼有多沉重,即便她觉得美女担心自己x部不够大不太可以算是一种烦恼,可是,每个人都要感到知足。
而叶渟顿时可以理解去年一个女生对她说的话,她本来还想著自己什麽都没做,为什麽却要遭受到排挤?那个女生对她说:「你活著就是危害到整个生态体系!」
好吧!她什麽都没做还是被排挤,就是因为她没死。那她要替自己没死感到知足,因为绝对有人活得比她痛苦。
而且当她看见贺薇雅偶尔会飘进来温一萍的店注意她有没有好好打工时,她也发现到贺薇雅这样的人死了,死火山也没有因此而爆炸或地球突然偏了六十度角。
所以她正视到一件事,每个人的生存价值有高有低也没有所谓的公平-可是死了以後,大家果然都一样。
正式加入啦啦队是叶渟再高兴不过的事了,她突然觉得每天要跑去上课变成是一件快乐的事。虽然她还是讨厌跑步,可是只要想到自己等等就可以见到童光洁,她会加快脚步。
这一个礼拜她偶尔会打电话到沙龙店订亚当,不过据说要等一个月。可是贺薇雅叫她有空就打,因为未来的一个月可能有人会笨的取消掉,又或者是因为事故而无法过去了。那麽叶渟很有机会抢到这个人的空缺,但那是微乎及微的机会。
不过叶渟倒是觉得这个很轻松,因为贺薇雅只是想完成生前一直都没订到亚当的遗憾罢了。这点应该是贺薇雅最没必要又最贪心的死後愿望吧!还很无聊。
贺薇雅警告她别因为加入啦啦队而得意忘形,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好,不然她会让叶渟在比赛时摔断腿,不但坏了啦啦队所有大局,下半辈子都当瘸子吧!
今天是她第一天要去啦啦队里报到,她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头发打结部份梳开,好让她绑起来时不会又是一团钢丝刷。
所有啦啦队成员不会多看她一眼是叶渟早就想过的事,她也习惯被孤立了,因此她坐在一边静静等候童光洁出现。
当童光洁那亮丽到照耀整个体育馆的身影出现时,叶渟惋惜著自己不可以明目张胆拍摄童光洁。她看见童光洁相当有朝气的样子,真想被童光洁吸走她的氧气。童光洁拍了拍手集合大家,除了加油打气跟念念口号,也说了一些比赛前得做好的心理准备。
等到大家都消化完童光洁的话,童光洁才讲出了今天次为重要的事:「我知道你们都很不服气让叶同学加入我们的啦啦队团体里,可是……」童光洁说到这边看著叶渟。其实叶渟的眼里有点心虚,她并不是非常想加入啦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