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商嘉辰皱眉,但还是带头跪了下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日身体常感不适,身体每况愈下,朕甚是想念安定吾儿,特命新科状元南若绝即刻护送安定公主回京,钦此。”
“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商嘉辰起身接旨,看着陌生的小公公,问道,“不知公公来自何宫。”
公公赶紧弯身,“小的是东宫的小桂子,奉太子之名前来宣旨,太子现今已奉旨监国,皇上对公主甚是想念,望公主即刻随小的回宫。”
“太子监国?这等大事怎么才来通知。南大人,我们即刻上路吧。”商嘉辰心中疑惑万千,父皇的身体向来很好,怎会病的需要太子监国,就算监国为什么不派身边的人来,而是太子身边的人来此事蹊跷,转身吩咐那一刻,对着南若生一个眼神,南若生会意。
“殿下,今日天色已晚,而且才从命案现场回来,众人都还未休息,实在没有精力赶路,勉强赶路只会拖累身体,到时身体一跨,更是不能快速前进,加之晚上赶路必然要过老虎崖,老虎崖陡峭,稍不注意便会坠下崖去,臣万不能让殿下涉险,请殿下歇息一夜再行出发。”
商嘉辰假装着沉思一下,“南大人说的也是,那就休息一夜吧,桂公公认为可否?”小桂子从来都是听人吩咐的命,这时公主问自己的意见一下子倒没主意了,早就忘了太子殿下吩咐的立马起身不得停留的嘱咐,而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商嘉辰嘴角一笑,“既然公公都同意了,那么大家休息一夜再走吧,陈默随我去行囊。”说着不管众人便带着陈默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等在大门口,南母是一手执着南若生一手执着沐华年,一边叮嘱着他们要注意保暖,吃好喝好,夫妻要相敬如宾等等一边说着自己好不舍他们走,而南辰在这边笑嘻嘻的盯着南母他们,心想南母真是失败自己的儿子女儿都分不清楚,再看南若生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更是好笑,而南父只是站在南母身边一句话也不说,等公主出来带着众人走的时候,南父才轻轻的对着南若生说了一句保重。
南若生发现这次陈默失踪了,而商嘉辰却没有理会,南若生料定陈默的失踪一定是商嘉辰派她去做什么了,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与这次皇上病危太子监国有关,毕竟皇帝正值壮年怎么会病危。
回到京城,商嘉辰就进宫去见皇帝了,而南若生在南府休息一天以后也接到了任职的诏书,南若生任职翰林院修撰(从六品),三日后到翰林院报道,这三日南若生就陪沐华年到沐家去住了几天,沐大人甚是高兴,天天招呼着南若生下棋聊天切磋武艺,如果可以他多想南若生入赘过来,自己实在是很喜欢这个能文能武温文尔雅的女婿。
三日后,南若生身着一身绿色的朝服,正式上任到了翰林院。
翰林院除文学之士外,医卜、方伎、书画、甚至僧道等皆可入选,以待诏于院,史称“翰林初置,杂流并处”。翰林学士因职务等级职能不同也分属不同大院内办公,翰林院修撰掌修国史,说白了就是对国家的历史进行编修,用华丽词藻将国史美化,而南若生是新进人员更是没什么事情可做,到了这里后翰林院学士就抱了一本前朝国史给她,让她一边学习一边找错,就这样一天也就慢慢过去。
商嘉辰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飞霜殿,然而自己却未能见到父皇,只能从帘子后面隐约的看到一个类似的身影,病态中皇帝的声音弱弱的,没有了往日的威严,说了没两句就叫商嘉辰回宫,回到宫中,商嘉辰也被变相的软禁起来,身边的侍女太监都不是往常的那些面孔,自己出个门都是一堆人跟着,到宫外还要经过太子同意,一切的异常都让商嘉辰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太子是打着要变天心思了。
这几天经过打听,京城的御林军统领已经换成了黄奇,太子妃的弟弟,在外的皇子也被召回了神都,只要回来的皇子都无一例外的受到了软禁,太子的意图已经太过明显,同时敢于发言的那几个大臣已经有好几日称病未上朝,商嘉辰估计太子也将他们软禁或者杀害了,可是太子哥哥你真的天真的认为能改朝换代吗?就你这样的行事,着实太傻了。商嘉辰露出了怜悯的神色,她的哥哥这次错的太离谱,自己也无法挽救他了,母后,不是辰儿不想保哥哥,只是哥哥太傻。
叩叩叩,“进来吧。”商嘉辰一手执着白字,一手执着黑子,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棋盘,陈默进来后自然而然的做到了棋盘的另一角,与商嘉辰对立而坐,商嘉辰自然的放下白子,一颗黑子落于棋盘上,陈默看了一会,执起白子,“各地亲王都已接到回朝的通知,有些皇子已然回来,有些称病或者称事还在观望之中,晋王也在我赶到那日接到的诏书,因为当时突厥来犯,倒也拖延了下来,晋王令我回来辅助公主,她说,按祖制。”
“按祖制?”商嘉辰在下一子,心中思绪万千,按祖制怕是太子这条命真的没了,为什么皇姑姑要这样,杀鸡儆猴吗?
陈默又继续向商嘉辰禀告了一些事情,商嘉辰耐心的听完,一盘棋也下完,不出意外的赢了,内心也把全盘计划定了下来,现在只需等待即可。
“父皇,儿臣那点不好了,你为什么眼里只有四弟,我也是母后的儿子,也是你的亲儿子,我是嫡长子,为什么父皇你就看不到我,为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