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东纪北现在都在市里吗?”梁飞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沉声问纪南。
纪南看看容岩,恩了一声。
“叫他们后天下午来见我。”梁飞凡看了眼心事重重的小四,挥了挥了手,“你到顾烟那边去吧。她要是醒了先给她喝一杯牛乃,记得不要热的太烫。”
纪南点点头默默退了出去。
容岩等她走远了才开口,“不要动用到纪家吧?周燕回还欠着我们一大笔人情,况且他的手脚比较gn净。纪东纪北……”
“你明天一早联系杰森,就说故人来访。后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梁飞凡打断了他,站到了窗边,对着浓重的夜se浑身散发着无边的戾气。
“这次的事不用你c手,”梁飞凡知道容家的老爷子和方正是老战友,“你只要看好小四就行了。我和你一样,不想伤了她。”
容岩的脸se顿时变的不好看起来。
山雨欲来
几个家庭医生都诊断顾烟是连续的没有休息好,压力过大加上情绪激动,行为才会有些失常。梁飞凡不放心,嘱咐他们开了安神的药备着。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她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窝在他怀里怀里半梦半醒的大哭,直到他睡衣胸口一片濡湿还停不下来,他实在被她哭的揪心,起来给她喂了几口安神药。搂着她躺下,抱在怀里拍着哄着好不容易才又睡着。他看着她睫毛上一层的雾气,梦里还是皱着的眉头,心里一阵冰一阵火。
第二天她醒来之后的反应倒都在梁飞凡的意料之中,不愿意待在家里,要出去。被拦住了就发脾气摔东西闹的整个梁宅鸡犬不宁,没力气了累了,开始无声抗议,一整天不愿意吃东西。
佣人又一次巍巍颤颤的敲门进来请示,说烟小姐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吃饭。梁飞凡点点头,沉声说了句知道了。
陈遇白双手在缭乱的翻飞,得空撇了大哥一眼,凉凉的八卦了一句,“装的挺像啊。”
“什么?”梁飞凡有些失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装酷装的挺像。其实心里痛的揪成一团了吧?”
梁飞凡瞪了他一眼,指了指他膝盖上的笔记本,“什么价位了?”
“十九块八。两分钟前十八块时购进了两万股。加上我们几个手里原本的一些散股,基本上——”陈遇白快速的计算出一个结果,“现在我们拥有宏基百分之三十的控股权。”
“方家老二那边的呢?”
“遇到点阻力。我估计有些困难。方非池的宏业有大笔外来资金做缓冲,况且宏业本身比宏基涉足的领域广的多。我们现在这种关门打狗的方式堵不住他。”
梁飞凡冷笑了一声,确实,方家老二是个商业奇才。不过么遇上他家老三,也就不过是个中上等水准了,“解决办法?”
陈遇白沉思了一下,“你一下子围堵两家大型跨国企业,本身就是很难的事情。况且他们两家还是兄弟企业,方家的背景你清楚,地方上绝对是支持到底的。”
梁飞凡哼了一声,“那又怎样。”
陈遇白耸了耸了肩,确实没怎么样。他也就是那么一说,要斗当然是没问题。反正方家的死活他是无所谓的。男人么,天ng就是争勇斗狠。他陈遇白的字典里,一说。
“陈易风那边怎么说?”
“唔。他可以保障南边的势力至少不会众志成城反攻梁氏。方亦城真的混得不错,今天陈易风去探了一下,那边好几个元老都放风说力挺方亦城到底。”
“梁氏旗下所有在南边的产业,陈易风有兴趣的,都可以以低于市场价五个百分点的优惠给他。只要注意控制住他手里的梁氏股份不超过百分之五就行。”梁飞凡默默的计算着,又问陈遇白,“上次那笔胶易,你和他最后谈的多少?”
“三点五。”
“再让十个百分点。已经进入胶易程序的,以现金方式补贴给他。”
陈遇白扶了扶眼镜,正se而言,“这样做可以称得上是以本伤人。”
梁飞凡冷笑了一声,“如果陈易风愿意配合进一步的行动,我可以再让十个百分点。他要是能料理好南边方亦城的三分之二势力,这笔胶易,梁氏为他做嫁衣,分文不取。”
陈遇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年冷静的脸上表情微变。
秦宋在他们两兄弟的对视中到了。
“这是什么状况啊?哥,你终于想通了,要对三哥下手了啊?瞧你这小眼神嗞嗞的冒火。”
陈遇白不动声se的在他经过身边时伸脚绊他摔了个狗吃屎,黑亮的皮鞋尖在他tunbu踢了踢,“想被爆菊?要我成全你?”
秦宋连忙从地毯上爬起来,夹着菊滚沙发上坐好。
“我一早和燕回都布置好了,他现在正安排人手呢,杰森的人马一到就齐活了。”
“把西北角分给纪东纪北。”
秦宋对着光亮的桌面照着抓抓头发,“我说哥,你gn嘛非得把纪家拉进来啊?他们就那么几个人,燕回gen本看不上。再说了,你这不为难四哥么?方亦城一倒台李岩也就玩完了,你说四哥是帮他呢还是不帮他啊!你还偏偏让纪家搅进来,四哥多难受啊!”
梁飞凡置若罔闻,开了酒靠在桌边自斟自饮。
陈遇白眼睛盯着笔电上大盘走势,不时的发出指令收购抛出,闲闲的撇了秦宋一眼,“是给小四选好立场比较难受,还是放任她在大哥和李岩之间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