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是杜天娜有先见之明。
她今天给荣扶桑准备的这身裙子,布料上乘,黑色的顶级丝绸,一字领处是纯手工钩织的白色蕾丝。
这一刻,她虽说是无意之中倚在了傅先生的怀中,却还是给男人带来了难以言喻的一抹餍足。
时隔数月,再闻到她身上那阵若有似无的甜柚香味,傅先生到底还是泛起了难以消弭的柔软和情愫。
要说,也是这男人无耻,明明是他自己对扶桑生出了难以启齿的龌蹉念想,偏偏就是嘴硬,非要欺负怀里美丽可人的小女人。
可荣扶桑是谁?
她虽然在最初的几秒钟里闹了一阵脸热心慌,但听到男人恶劣的倒打一耙,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四周,镁光灯闪烁不停。
他们俨然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荣扶桑抬头凝视傅先生,俏眸流转若璀璨星辰,唇角还泛起了甜蜜娇嗔的笑,一双雪白素手更是索性紧紧地黏在了傅先生的胸前。
她也是聪明,嘴里并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轻轻柔柔地唤起了男人的名字:“傅洐。”
傅洐面上依然是平静无澜,只是眉梢淡挑,饶有兴致地想要看这丫头不知道又想要玩什么。
周遭的众人却是个个瞠目结舌。
傅洐是什么人?富可敌国,财势通天的超级大商贾。
整个运城,人人都想从他身上刮点油水,个个都想要攀上傅洐这个高枝。
谁见了他不是唯唯诺诺,亦步亦趋?
谁曾有过如荣扶桑这样的胆量,竟敢在太岁的头上如此放肆?
许多人都在暗暗等着看荣扶桑甚至是荣家人的笑话。
就连一旁的荣御诚,看到女儿这样放肆,也是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忙上前想要拉她,轻斥道:“扶桑,不许胡闹!”
荣扶桑听而不闻,目光依旧只落在傅先生的双眸之中。
仿佛她的全部世界之中,只有一个傅洐。
而她这样的反应,真真实实地取悦了男人。
傅洐那一张谪仙般迷人的脸庞,此刻一点点地染上了俗世温柔,双手也正欲环住她的纤腰。
谁知,扶桑这时竟从傅先生的身上退了出来,重新又站回到荣御诚的身边。
哼,让你再消失!让你再挂我电话!
傅先生阴测测地看着她,双眸间分明就是山雨欲来。
洪之帆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心里都开始膜拜起荣扶桑了。
要知道,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戏弄他家boss,除了眼前这位,也是没谁了。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洪之帆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前途,无奈地走上前,对荣御诚道:“荣先生,不请傅先生进去吗?”
荣御诚恍悟,连忙道:“是的,傅先生,里面请。”
傅先生不理,纡尊降贵似地朝着荣扶桑抬抬手,“过来。”
荣扶桑决定对他视而不见。
谁知目光才不过刚刚转开,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扛在身上往不远处的座驾走去了。
傅洐毫不怜香惜玉,重重地将她丢进汽车后座,随即强势的身躯稳稳地朝着她压了下来。
荣扶桑瞪大眼,一时间竟意外地连自己呼吸都不知道了。
傅先生一把掐住她的双肩,又霸道地制住她扑腾不疼的两条大长腿,双眸紧紧地凝着她渐渐火红起来的双颊,还有那起伏不停的胸口处。
满身的怒火倒还没来得及发作,身体却很诚实地朝着她扑近,滚烫的吻不容拒绝地落在了扶桑的唇齿之间。
司机老胡一见这架势,吓得连忙关上了车门。
这种时候,傅洐的双眸间只有念潮,全然没有对女孩的怜惜。他的身体仿佛是滚烫的铸铁,狠狠地熨烫着荣扶桑的倔强和不不听话。
他就是要她明白,他狠起来的时候,就是可以放肆地目空一切,直接将她生吞活剥。
一直到身下的女孩渐渐乖顺起来,傅洐才放轻了力道,将扶桑一把拽起来,揽进怀中:“还犯倔吗?”
荣扶桑气息凌乱,衣衫也堪堪只能遮住最关键的春光,整个人是有些吓坏了,却还是不肯轻易服软,低着头,沉默着不开口。
傅先生这会儿已经平息了怒意,目光落在她玉颈上,那里有他刚才啃咬后的吻痕,想着她的美好,傅洐到底还是心疼了,将扶桑更深地拥在怀里,轻哄道:“净知道惹我生气,你还有理了?”
荣扶桑咬牙,一口重重地咬在了男人的锁骨处,气闷道:“又不是我莫名其妙消失了两个月,还连个电话都没有。”
她越说越觉生气,抬头瞪住傅洐:“我就知道,你也不是真心要娶我!不过就是图个一时新鲜,老男人的龌蹉心思,就喜欢睡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
傅洐脸色又是一沉,目光沉邃地落在她有些肿了的双唇上,点点头:“看来,刚才还是对你太温柔了。”
把荣扶桑吓的,直接用双手捂住了嘴,一双美眸瞪得大大地,警惕地瞅着他。
刚刚被他欺负过,荣扶桑此刻的小模样看起来少了平时的倔强,多了几分无助,每每眨眼,都惹得男人心痒痒的。
他一把捏住她的脸颊,放在手心间又是一阵蹂躏,直痛得荣扶桑嘶嘶地直唤疼。
变态啊!傅洐绝对是个大变态!
荣扶桑心里吐槽,嘴上却是不敢再轻易多说什么,双手抱住男人的胳膊,赶紧服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