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男人,龙虾好吃吗?” 她伸直腿,半躺在椅子上,边咽着口水边上下抚弄着肚子,一脸的痛苦不堪和自怨自艾。
“挺不错,真想不到这小地方还能作出这么好味道的虾,你尝尝,”我剥好一只虾放到她面前。
她狠狠瞪我一眼,看着虾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真太不讲义气了,怎么不劝着我留着点肚子,你们真跟陈凯歌一样无耻。” 见没人理她,她有气无力地哼哼着,一个劲不停地抱怨。“要是我老妈在的话,一定会劝我少吃点,最起码开始的时候会劝我少吃点。那象你们,每次都不阻止我一点,那么好的东西不让我吃,我太痛苦了!白马男人,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我想妈妈了。”
“你平常不打电话回去?”我掏出手机递给她。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气我?昨天你来的时候没发现手机在镇上都没信号?每次想起这些我都要快疯掉了,该死的,这鬼地方,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连镇上都没有固定电话,害得我想给家里打电话,都得跑几十公里到县里来,等跑到了把想说的也全给忘了。”她接过我的手机,翻给我几个白眼,打开手机的电源,开始拨号。然而在她按发送键的时候,来电铃声响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还给我。
看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固定电话,我向她们表示了一下歉意,走到包间外面的走廊,才摁下接听键。晓彤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听她的口气,有如释重负的担忧,也有些许的惶急。我知道,这是她在担心我,在挂念着我,心里不自然地暖了一下。
“哥,我打你电话都打两天了,一直都打不通,都快急死了。”
“这里太偏僻,没信号,前天我关机了。怎么了晓彤,有什么事吗?”
“哥,你见到她了吗?”
我嗓子好像被堵了一下,想说却没发出声音。电话那头的晓彤也沉默着,好久,她才说话,言语中带着一份明显的不满。
“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可你打算怎么办?她愿意跟你回来吗?如果她愿意跟你在一起,那薇薇怎么办?你想过吗?”
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就象同样也回答不了自己的内心一样。面对着我深深爱着的人和深深爱着我的人,明知道选择的结果会伤害的其中的一个,任何理由和借口,都骗不了别人也无法欺骗自己。这些问题,曾经在我思想中滚过无数的来回,那位又能给我个答案,让我明白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呢?
我沉默。电话那头晓彤的声音传来,缥缈如远方的雷声。
“薇薇病了,这两天她一直发烧,让她去医院她又不去,一直在床上躺着也不说话。她不让我告诉你,可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看她的样子,我真有点害怕,你还是快点回来吧。”
“薇薇怎么了?怎么能不去医院呢?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我的心被揪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座机被挪动的噪音,然后就是难耐的静默,即不挂机也没有声音,无论我怎么焦急地呼喊,除了能听到轻微的呼吸以外,什么也听不到。我知道,这是薇薇在折磨我,让我投降投降的意思。尽管知道,我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惶急而显得语无伦次。在我终于撑不住保证明天就回去的时候,她的笑声传了过来。
“你别听晓彤瞎说,她骗你呢!我一点事都没有,你别信她。”
“真的没事?你别骗我,要不然回去以后看我…….”我松了口气,想说要胁的话的时候却梗住了,因为我实在没什么要胁她的方法。
“行了,真r麻,还大男人呢?动不动就想欺负我,等暑假回去看我告诉叔叔让他揍你个满地找牙才怪。对了,刚才你们公司的玉姐打电话来,说怎么打你手机也打不通,就让我通知你,公司要派你去b城培训半年,过几天就得走。你别乐不思蜀地在那地方呆太久了,别忘了还得挣钱养活我呢!没别的什么事我挂了,电话费很贵的。再见,拜拜,噻呦哪拉,亲一下。”
我诺诺地应着,等她在话筒上“啵”了一下之后,确认话筒里“嘟嘟”的声音真正响起,才合上手机,默默站立一会,活动活动面部的肌r,推门走进包厢。看得出来,她们今天都很高兴,桌面上杯盘狼藉,临时加上来的一捆啤酒,也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消耗干净。看着她们一张张兴奋的脸庞,我打定主意,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不要破坏这里的气氛,暂时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往后放放再说。
“白马男人,谁的电话?让你那么紧张?”见我推门进来,小梅蹦起来,端起一大杯啤酒递给我,“罚你干了,瞧瞧我们都喝了多少了!”
“公司,公司打来的。”我接过来,装作极痛苦地样子把酒一点一点喝下去,想了想,才回答她的问题,脸不由地红了。偷眼看看箐,发现她正玩弄着手里的一只酒杯,眼光漠然若有所思,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卑鄙,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为什么要
隐瞒薇薇存在的事实呢?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拉拉她的衣服。
“真的是公司打来的,说是要让我去参加一个什么培训,估计得半年多时间,过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