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看着还没有打断自己的展凌,就壮着胆子吐出接下来的话语:“而且林少爷也十分重情重信,除了那些跨过了底线的寨子,对我们余下的这些还是。。。。。怎么说呢,他还是将我当人看待,甚至前段时间还想让我们洗白回正道上去。这些事情,不能忘。。。。”
展凌听着段虎这一番断断续续的话,沉默了良久后,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是啊,有些事不能忘啊。”说完就对着段虎直接挥手:“下去吧,让弟兄们好好布置一下。”
。。。。。
展凌一直等在这里,直到三天后一箭南来。
“噗”一箭没入,一名哨兵就直接没了声响。一箭之后便是连绵不断的几十箭,诡秘,快速的飞矢带来着死亡的问候。飞矢四散开来,似一朵开放的彼岸花,一道白影便站在花蕊处。几夜前,三人一兽费力挡下了箭雨,虽说这一波箭雨比之墨弓历云的有所不如,但此刻林间的人也不是都像他们一样强。所以一轮下来哨子就被拔掉了十之七八。那袭白衣也无声的消散在林间。如花蕊间的晨露,用须臾的生命折射着太阳的光辉,命若蜉蝣,但那一瞬间的璀璨却被永留心间。如同那份渐渐飘散的杀意。
仅接着林间腾起一条土龙,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扎向空地。尘中只有一人一枪,在离空地数丈开外时,一股凝练的武意忽的爆发。一瞬间,刀兵铁马,战血杀伐的血腥铺满林间。而那名少年于血场立修罗,一些武道修为甚至还没有如阶的壮汉都觉得浑身一冷,一道莫名的寒意窜入他们的体内。如面对天敌般,骤然抽动的心脏让他们身体中的血液都仿佛停止流动。
在林间白影的掩护下,那道土龙狠狠的扎进人群,引起惊雷阵阵。
迎向林奕泉的是六把刀,刀气交织成网。网下窜逃的鱼鸟。但是寻常的鱼笼鸟网,又怎可能网得下火凤,蛟龙。随着一道凛冽的枪芒闪过,林间的代表征伐的战意与林奕泉手中的长枪相融。于是枪挑网破,林奕泉便从刀网的破洞中溜走。留下一袭红衣,一把剑。
林奕泉的战意拜他那个不知轻重的老爹所赐,算得上的包容万物。当年铁门关那场战役的杀伐尽数隐于他的神思之内。以林奕泉现在的实力,顶多用武意唤出那片战役中一个片段的投影。而这种投影中的杀意虽然不会对敌人产生致命的影响,但至少可以稍微牵制那么一瞬,而战场上的一瞬可以决定很多事。最神妙的是它的包容性,一人一剑在漫无边际的杀伐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但林奕泉现在顶多只能带大小不超过三立方,重量不过两百斤的物体,甚至还有时限。。。。可以将一个神技用的像个鸡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的上一个人才了。。。。
他渐渐的缓下脚步,慢慢的走向处于空地中央的展凌。;林奕泉看着站在展凌身边一脸悲愤的段虎,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除了几个极品的渣渣,其余人都还有一口气。你现在不滚,他们都得死。”
“你。。。”
“行了,你下去吧。让我和林少侠好好谈谈。”
段虎神色复杂的看来一眼两人,深深的行了一礼后便无声的退开了。
林奕泉看着段虎走远后,突然嗤笑一声:“妇人之仁。”
“呵呵,林少侠好像也没有立场来说我吧?”
“哪的?”
“鬼森谷。”
“那打吧。”
说完一道浮光掠影般的枪芒闪过林间。一道凛冽的刺便在展凌微微诧异的瞳孔中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