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列举了两人同时自杀,可谈衫自杀醒来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并且她对郗野和林鸟的态度也很有问题,这说明——谈衫其实是秋碧海借尸还魂。
然而这种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话,郗野毫无怀疑地全部相信了,她多么希望秋碧海还能活着!
借尸还魂又怎么样!占有别人的身体又如何?只要碧海还活着,她还能对她赎罪,什么时候她都可以去做,哪怕是杀人……
郗野就跟疯了似的想要去拉扯谈衫,阮流萤被她尖利地指甲抓出不少血痕,谈衫眼睛都红了,她喊道:“郗野!你特么的疯够了吗?!!”
“我不是她!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她是谁!”
郗野整个人都愣住,她直勾勾地看着谈衫,嘴里执拗地说:“你是她……”
谈衫从倒着的货架上爬起来,伸手将阮流萤给扶起来,看着对方脖颈上和眼角处的指甲红痕,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郗野,冷冷地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哪怕我现在就死——”
“不!你别说了!你活的好好的,你不会死!”郗野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就想要去捂谈衫的嘴。
谈衫牵着阮流萤的手向后退,有阮流萤在身后,她像是要将自己上辈子没有说出口的那些怨恨都说出来,甚至已经顾不上会不会被人给发现她重生的秘密:“不会死?她已经死了!被你和林鸟给害死的!你以为不会有人发现你们的秘密吗?!我就是要你们这样一辈子担惊受怕!一旦秘密被泄露出去,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混!”
郗野眼泪不断往下落,她哽咽着嘶喊:“求你别说了……你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了……求求你原谅我……求求你,让我再爱你,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要我现在去死我也可以,”郗野看着谈衫,她的眼里满是绝望,像是一个病入膏肓不得而治的病人,她伸手一指阮流萤,“你别和她在一起,好不好?她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喜欢的人本来应该是我的!”
“我不喜欢你,早就不爱你了。”谈衫摇摇头,当对上郗野含着绝望与怨恨的目光,她这才惊觉对方的状态不正常,就像是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顿时更不想再跟对方多说一句话,不想刺激对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她的眼神冷漠又无情,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发疯的陌生人,郗野几乎要被这目光刺痛得死掉。她掏出自己本来想要用来自杀的小刀,猛地弹出刀片,抱着就算自己无法再得到秋碧海的爱,也要和她一起死掉的心态,狠狠地冲向谈衫。
那力道大得阮流萤都挡不住,只能用身体挡在谈衫身前。
“不——!”谈衫的喉咙就像被人掐住,就连呼吸也跟着停止了。
阮流萤预料中的刺痛并没有发生,反而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她转过头和谈衫一起看过去,就见林鸟拿着一个凳子。
很显然,对方拿凳子将郗野打晕了,郗野额上有血丝流出来。
郗野晕了,林鸟也仿佛瞬间脱力,手里的凳子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场面一瞬间安静下来,谈衫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谢谢吗?
林鸟用双手抹了把脸,整个人也像是濒临崩溃一般,谈衫瞬间警惕地盯着她,生怕再疯一个。
可林鸟却是冷静道:“你们现在走吧,等会儿我会叫救护车的,或者……等下我送她去医院。要是晚了,你们就走不了了,只能跟着我们明天一起上头条。”
谈衫看着林鸟的眼神复杂,就是因为对方这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很冷静很理智的性格,让她显得十分可靠和信赖。也正是这样的性格,才让她可以一边和闺蜜的女朋友勾搭在一起,一边和闺蜜“愉快”工作时,丝毫不会露出心虚的情绪。
算了……今天的一切就像是个无妄之灾,又像是让她和曾经的故人说一次再见,虽然见面实在称不上愉快。
关于郗野这样疯子一样的精神状态,她也不想再问,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实在是不想知道。只想这辈子离她们远远的。
林鸟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放进嘴里咬着,然后低头点燃了,在谈衫和阮流萤经过她时,她笑了一声,发出低低的声音:“你……会原谅我吗?”
谈衫一顿,她转过身正面看着林鸟:“我不懂你的意思。”
林鸟闻言,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吐出烟圈,隐匿于烟雾中,她的脸庞有些模糊:“如果你是秋碧海,你会原谅我吗?”
她说的是“我”,不是“我们”。
脑子里闪过对方从刚带她时,对她的种种照顾,再到刚刚对方的那一凳子的帮忙。除了和郗野在一起后瞒着她这件事,对她好得几乎无可挑剔,甚至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好的闺蜜了。
再怎么说,上辈子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虽然以生命为代价,谈衫好像有点亏。但如果没有林鸟刚刚的那一砸,恐怕躺着的就是阮流萤了,也算是……还了一命吧。因为,阮流萤就是她的命,说林鸟救了她一命,也没说错。
谈衫看着林鸟,刚想张嘴说“如果我是,我会原谅你”,还没说出来,就被阮流萤给揽住肩膀。
阮流萤:“谢谢你刚刚救了我。但一码归一码,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说着,她看了谈衫一眼,仿佛在说:你不能这么心软,农夫与蛇听过没?
谈衫被抢了话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