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没有。
「看来,你已经找到舞伴了。」一道突兀的沉哑男嗓传来,她转过头,看到了鹰眸的主人,伫立在她身後。
阙允神。
《国王驯服女王》 r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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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之下,灯火半灭的後花园,只听得见喷水池淙淙的流瀑声。
他说什麽?
季薇眨眨湛眸,赤裸足底踩著微凉的皮革鞋面,两手攀挂在他颈後,被吻得快窒息的红唇微喘著,他不避不躲地回视,那对眼睛有著前所未有的认真,吸附著她。
「我会成为你的王。」
啊……他是这麽说的。左x房倏地狂跳,她半歛羽睫,忽觉难以迫视他专一且具侵略x的眼神,分不清那种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是因为他张狂的宣告,还是他势在必得的表情。
刹那间,她有点慌了,本绕在他颈後的手改而推开他,双脚跳开,直接踏在青草地上。
「跳完了……我先回去。」连细跟鞋也忘了拿,她直觉就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你在怕什麽?」低沉的调笑随著凉风送进耳门,使走没两步的她顿足。
「我没有在怕。」依然背对著他的季薇道,挺直腰枝,搁在身侧的小手握成拳,摆出了浑身戒备的战斗格式。
「那为什麽不敢回过头?」语气中的嘲谑再也明显不过,即使明知道是激将法,她还是沉不住气,中计了。
「谁说我不敢?」火红裙摆一旋,她微仰头,晶灿的眼盈满十足的挑衅。
随意站在原地的阙允神双手环x,凌乱的短发跟略皱的领口让他显得更狂狷不羁,朗眉一扬,害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这男人,就挑眉的模样该死的好看!
他缓步走向她,看著仿如迎敌的女王,坚定地不让自己落荒而逃,他不禁莞尔。
鞋尖停在她足尖前,阙允神垂眸看她,问道:「不怕,何必急著回去?」
「我没有怕。」她眯眼,再一次澄清,「身为爷爷的左右手,你不是该回去帮忙招呼客人吗?」
他没理会她的问话,仅瞅著她看,「迫不及待要去找言牧之吗?」平静无起伏的语调教人听不出他的心情如何。
季薇一怔,那幽深难解的目光,跟上次在餐厅的如出一辙。
他到底在想什麽?
「那天你都听到了?」还未细想,她已脱口而出。
他不语,她下意识地咬唇,别开眸子。不讲话是什麽意思?也对,他们之间没感情没爱情,即使她说出口不会喜欢他,他都理该不会有任何反应。
她期待他有什麽反应吗?
不可能!她马上在心里否认,甚至不愿弄懂那复杂酸苦的心情。
「既然你听到就好,对,我现在去找牧之。」她有些赌气,顺著他的话撒起谎来。
「不准!」他的反应是一把抓住她,禁制她转身离去的举动。
「你凭什麽不准?」她没费劲挣脱,只迫著他答话。「说啊!你是我的谁?为什麽我非得听你的话不可?我已不是几年前被你管束的女生了,我喜欢找谁、喜欢跟谁交往是……」我的权利。
话未毕,已被他打断,「凭我是你的男人。」y鸷的俊脸俯下,单臂环过她的腰,用力收紧。
「你是我的。」他将她的头按在肩窝,在她耳畔坚定低语,带著些微浮躁,似乎对她刚才那番话感到大大的不悦。
她只能是他的!
「你……」季薇有点气恼他的霸道,心却不争气地软了,怦通怦通地乱跳著,这是她听过,他最接近告白的话语,充满浓浓的占有欲。
怎麽、怎麽会演变成这样子?他们不是毫无感情的吗?为什麽……他……而她又……
「阙允神……你放手。」好乱!理不清紊乱的思绪,她直觉地推拒著他,过往的认知被颠覆,她不懂该怎麽做才对。
他稍为松开箝制,看著她仓皇的眼,道:「那看著我,说你不喜欢我。」她说,他就放手。
脑袋一片空白,她张唇又抿住,来来回回数次,还是说不出一字一句。
我不喜欢你。简单的五个字,她却一再的犹豫,没有对牧之、对其他人时的流畅潇洒,面对他,她却像哑巴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她艰难地开腔。
下一瞬,他密密吻住她,封去所有的言语,而她,只能放任自己,沉醉其中。
《国王驯服女王》 r 6-2
她不喜欢他。
无可否认,阙允神是个天生的霸者,一举手一投足皆散发著令人屏息的气势,他的五官不算俊美,却非常深邃,透著浓厚的阳刚味,即使跟他相处了数年,面对他还是会感到强烈的压迫感。
他能力强、手腕圆融,该下手时绝不心软,爷爷倚重他不无道理,但作为孙女儿,她实在无法容忍他夺走了亲人的关注目光。而且从小他就爱管束她,有事没事偏要惹她生气,那慵懒的嘲讽腔调总让她辛苦维持的完美表象破功。
不喜欢他,身体却沉迷在他的爱抚挑逗之下,每每被他吻得忘了今夕是何夕,糊里糊涂的又跟他上床了。
就像现下。
季薇在床上坐起,旁边床单的凹痕犹在,显示他也是刚离开床不久,她望向五斗柜上的电子时钟,已是下午,她掩脸呻吟出声。
怎麽会跟他厮磨这麽久?季薇,你没节c,明明早上要起床的,却不争气的被他稍一撩拨,又耗到这麽晚……她暗地责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