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照面,吟雪輕輕閃過了遊弋用盡全力的抽刺,寒冷的劍光在淩空中,生生的劃出了一道白光。
“這位兄台,原來你的武功不過如此嘛!雖然我打不贏你,但你也同樣殺不了我!所以還是趕快收手,回去請個厲害點兒的吧!”
似有無奈的擺了擺手,宋吟雪話語說的挑釁!聞言,遊弋心下氣極,那握著劍柄的手,不由得狠狠泛著白。
士可殺,不可辱!
他遊弋,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從來沒像今天這般受過這樣的惡氣!
這小子,雖然一點內力沒有,可輕工卻好的要命!而且招式古怪,花樣層出,令人打鬥之中,防不勝防!
總感覺他是拿自己當猴兒耍,遊弋一臉懊惱,雙眼憤恨而看。
“r臭未乾的臭小子!你少給我囂張!”暗恨的咬著牙,遊弋而道。此時在他心裏,考慮的是眼下該怎麽辦?
怎麽辦?貌似這小子一時半會兒還殺不了,只得這次先回去。可是連這樣一個纖廋的白臉小子他都殺不了,就這樣回去的話,又如何向聖上和媚主子交代?
遊弋猶豫,考慮著到底該如何辦才好,可就在這時候,耳邊一陣陰涼的風響起,接著在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之際,一道寒光便霎那間向他揮來。
強勁的,帶著冷冽氣息的劍光,直面的迎上一旁的遊弋,在沒有一絲準備的準備下,只有直覺的去擋,遊弋擡手,只見電光火石間,兩把利刃相互撞擊,不斷摩擦出點點火星。
“呲——”的一聲,皮r劃開,鮮紅的血y順著傷口流了下來,頓時如注!
“你是何人,竟敢傷我!”捂住傷口,遊弋吃痛的皺著眉頭而說,一臉的疑惑遇不可置信。
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冷酷的掏出懷中的帕子,在自己那沾滿血迹的劍鋒上擦了又擦,直至劍身乾淨明亮的泛出淡淡的寒光。
“你到底是誰!”一見男子不理自己,只沈默的擦拭著劍身,遊弋一臉怒意,眉頭不禁擰的更深。
“席墨涼!”俊眼猛地一擡,帥氣的臉上一片冷然,男子在冷聲開口自報家門之時,修長的大手一揮,那塊染滿血迹的帕子,便隨風的飄落在了遊弋的面前。
“你!”
這是一種極端的傲慢,這是一種深深的鄙視!看著眼前如此對自己的席墨涼,遊弋心中怒火中燒,牙齒不禁咬的“咯咯”的。
“滾!”一句簡單的話,席墨涼收回劍,冷眼直看。見此,遊弋未有反應,只一個勁兒的猛瞪著。
“你就別瞪了!再瞪血都要流光了!”
“好心”的提醒著他,一旁的宋吟雪微笑而道。席墨涼傷了此人的動脈,若非急救得時的話,是很容易鬧出人命的。
“席墨涼?好!你們給我記著!”聽了宋吟雪的“風涼話”,遊弋鐵青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緩緩說道。
聞言,宋吟雪很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道:“好、好、好!我給你記著,你趕快去療傷吧!免得到了最後失血而亡,連報仇都沒有了機會了呢!”
“你!”忿忿的瞪了宋吟雪一眼,遊弋眼中怨恨,但是忌於眼下的情況,他也不好發作,只得忍著所有的氣,快速轉身,隱沒在來時的樹林之中。
“雪兒,你沒事吧?”一把上前拉住人兒直看,墨涼眼中有些隱隱擔憂。聞言,宋吟雪並不發作,只是心下對著遊弋離開的方向,似有所想。
他是淩媚派來的!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因爲剛才和那人交手的時候,從他的武功招式可以看出,他與淩媚應該是師出同門。
他受淩媚指使?那理論上,便也是受了宋宇阡的指使。可是爲什麽宋宇阡會指使那人來刺殺她呢?
難道說是他知道了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
第一,因爲她有這個自信保證宋宇阡不知道她的行蹤;第二,如果宋宇阡知道了這所有的一切,那他派出來的殺手,將不會是剛才之人這般的簡單了。
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卻偏偏派了殺手前來,到底宋宇阡的心裏是在想些什麽呢?
心中不安,坐立難奈,只要是有一絲風吹草動,便能使他坐如針氈,成爲一隻受怕的驚弓之鳥!
不錯,非常不錯!如今的這種狀態,在宋吟雪看來,便真是非常的不錯!
宋宇阡,原來你顧忌我,竟然已經顧忌到了這種程度了?不過是一個巧合的“雪”公子的稱呼,居然使你擔心到這種程度?還特意派人來殺?呵呵,你知道麽,宋宇阡?如你心中的這種高度在意,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便已經開始注定了你最後的失敗......
嘴角淡淡的露著笑意,宋吟雪心下悠然,暗自的慢慢想到:宋宇阡啊宋宇阡,你想用一石二鳥的方法既得到韓府的藥方,又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心頭拌石?在這個世界上,那裏真的會有這麽好的事呢?
你想稱心?我就偏偏不讓你如願,看看到底我們之間,是誰可以笑到最後!
收起視線,宋吟雪慢慢轉身,心裏在釁然的同時,也有著一絲淡淡的擔憂。如今宋宇阡已經盯上了雪公子,雖然自己不介意陪他玩一玩,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一計不成,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宋宇阡如今這般的芒背在刺著她,肯定會在不久後重新派人前來,所以眼下,她不能坐著等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