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闷闷的答了一声。
王止又问道:“阿阮姐你饿不饿?”
阿阮白他一眼,“自己饿了去吃就是了,我待会再吃。”
那双眼睛贼兮兮的转了转:“阿阮姐赶我走,因为阿阮姐要跟柳老板说悄悄话。”
阿阮想也不想,直接给了那脑袋一拳,不过此时她异常虚弱,力道大大打折。
王止委屈的捂着额头下楼觅食了。
待王止走后,房里一阵沉默。
阿阮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那夜之后,她没想好要怎样面对老板。
只觉身边的床褥一陷,那白衣俊美的人已经坐到了她身边。
那人懒懒的看着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发。
阿阮脸一红,将一半脸埋进被子,细细的唤了声:“老板……”
柳三千似笑非笑。
阿阮咽了口口水,尝试x的唤了声:“柳三千?”
依旧似笑非笑。
“三千?九瑟?喂,老板你敢不敢换个表情?”
“老板,我梦到我们的前世了。”
柳三千斜眼,“别转移话题,不如唤我一声相公?”
阿阮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你了个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这么难为情么?”柳三千似是心情很好。
“相……相……相……哎呀!”阿阮一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红脸恼怒的样子:“为什么不是你先喊我娘子?”
柳三千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吟吟道:“娘子。”
阿阮脸越发烫,有说不出话了,老板越来越……越来越……对!越来越无耻了!
柳三千捏了捏她的脸,那双眼依旧笑吟吟的,“娘子饿不饿?要不要沐浴?”
阿阮此时特别想咬一口那修长的手指,她呲牙道:“饿,沐浴。”
片刻后,柳三千端来了东西。
阿阮探头一看,一碗香气扑鼻的r糜粥,一碟景月楼的桂花酥。
顿时觉得自己真的饿了。
柳三千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她红着脸喝下,轻道:“我自己来。”
于是就变成了柳三千托着碗,阿阮自己用勺子舀着吃。事后,柳三千嗤笑,这与我喂你有什么区别?
她瞪他一眼,一指桂花酥:“我要吃那个。”
待她吃饱喝足后,小二也将烧好的热水抬到了房里。
柳三千似笑非笑:“用不用相公伺候娘子?”
阿阮一挥手:“退下吧。”
很快她就知道柳三千那句“用不用伺候”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肚兜诡异的被打了个死结,任她怎么解都解不开。
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柳三千一件一件给她穿衣服的情景。她捂着脸暗骂一声,一用力,将肚兜的带子扯断,跳进了浴桶里。
在洗完澡后的一瞬间,她便万分后悔之前做了那个潇洒的举动。
因为她洗澡之前居然忘了准备贴身衣物。
她只好披着里衣,到处找自己的包袱,找了两圈没找着,她只好红着脸,隔着门喊了一声柳三千。
柳三千进门以后,就看到阿阮将自己用被子裹得严实,只露出一颗脑袋来,好似一颗粽子。
“柳三千,我的包袱呢?”
柳三千诧异道:“就放在柜子里。”说完一开柜子,顿时皱眉,反过头无奈的看着阿阮。
阿阮红着脸道:“没在柜子,你放哪里了?”
柳三千尴尬道:“就放在柜子里,那天帮你换了衣服后……就放在柜子里。”
结果就是,阿阮的包袱丢了。
阿阮在床上不停的打滚,虽说她包袱里的东西在人间不算贵重,但搁在地府就不一样了,四千万啊!她简直就是地府里最有钱的鬼了!
阿阮滚了很久,直到柳三千出声安慰道:“回去再给你五千万就是了。”
扭动的人立马翻身坐起来,拍手道:“对啊!老板是天帝的弟弟,是五界里最不差钱的人了!”
柳三千轻咳一声,“你都梦到了什么?”
阿阮就将梦到的一切跟柳三千说了,末了还道:“为何我一点也没有记起来?那些事就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
柳三千拍拍她的头,轻道:“其中的缘故便以后告诉你吧。”
阿阮对前世也并不感兴趣,点点头又道:“老板你是怎么救活王止的?”
柳三千淡笑:“给他些修为他就醒了。”
阿阮这才惊觉,自己的修为也回来了。
也给自己输了修为。
阿阮只觉感动,从被子里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不说话了。
知她担心自己,柳三千含笑揉了揉她的发轻道:“我无碍,好在王止的修为并没有散去太多。”
阿阮一听,正准备道怎么可能,她之前明明感应到他的修为都没了的,忽转念一想,点头道:“定是那土陶罐起的作用。”
柳三千随口接道:“什么陶罐?”
阿阮道:“就是装小止的土陶罐啊,老板不是从里面找到小止的么?”
柳三千看她一眼:“我是从你衣服的袖子里找到王止的。”
之后,阿阮在与柳三千详细的描述完那只陶罐后,听到柳三千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那只陶罐,就是七大神器之一的洛瓶。
不幸的是,那只洛瓶和她的四千万冥币同放在了包袱里,而包袱,丢了。
阿阮好沮丧,阿阮好悲伤。
不过她现在比较紧张王止,王止明明也是神器之一,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