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友渐渐散去,九瑟神君还在犯愁。
最后还是虞芷上仙出声道:“既然殿下那柄剑是柄雌剑,自然也有些女儿家的心思,依本仙看,殿下也不必替她改名了,私下唤她另一个名字便好。”
九瑟一听,道了声好,随即又为取她的另一个名字犯了愁。
虞芷大笑:“殿下何必如此计较,取名字罢了,她知晓殿下的诚意便好。依本仙看,殿下g里那丛阮玉花开得极好,不如就叫阮玉罢。”
九瑟沉吟片刻,莞尔道:“虞芷上仙想要那盆阮玉花拿去便是,何须拐弯抹角。不过你说得极对,名字罢了……”他捞起寒啸,眼带笑意道:“此后,本王便私下将你唤你阿阮,你不要生气了,可好?”
她将阿阮这个名字在心里来回念了几遍,越听越喜欢,随后化出人形,对着九瑟一拜:“阿阮谢过殿下。”
此事自然皆大欢喜。
后来,阿阮便经常化出人形,伴于九瑟左右,时常随他去各个仙友府里串门子,每每问起她,九瑟便会得意道:“此乃本王的寒啸剑所化出的人形。”
仙友们一听,又纷纷称赞恭维,说出的话大同小异,总结起来就是:比剑君的银韶还好看。
这话时时刺激着剑君,一日,剑君携着他的银韶来找九瑟饮酒,酒还未上,便开门见山道:“殿下,快将你那寒啸唤出来让小仙看看。”
他身后的银韶也板着一张俏脸,一头银发似冰似雪十分夺目,一看便知道是用泉水梳了不下十道的结果。
九瑟微微一笑,道了声“上酒”,只见一名碧衣少女端着酒水款款走来,黑发如云,面若玉盘,眼眸漆黑,举手投足间还带着一丝不矫揉造作的天真。
剑君“啧”了一声,道:“这婢女长得不错,殿下从哪里讨来的?”
九瑟又微微一笑,“这便是寒啸了。”
剑君又多看了几眼,竟觉得越看越顺眼,确实比自家的银韶好看。但他碍于面子,死也不愿承认,最后酸溜溜的说了一通话,再酸溜溜的喝了一顿酒,酸溜溜的走了。
九瑟殿下因为此事,心情舒畅了好几天。
之后,“九瑟殿下的寒啸剑化出的人形异常貌美”的消息便传遍整个天庭。
须知,这天庭里别的没有,闲散的神仙倒是有一大把,得知消息后,纷纷聚到九瑟的g中,只为一睹寒啸的模样,可谓门庭若市。
刚开始,九瑟还一一应付,到后面烦了,便干脆关门拒客。
于是这天庭又传,九瑟殿下十分宝贝他的寒啸剑,等寒啸仙阶一升,只怕不纳她做妃子,也会与她行双修。
九瑟听到这个传闻时,先是感叹了句“天庭太闲”,继而将阿阮叫过去,说了一番话:“本王对你并无别意,那些散仙的话你也莫要听进心里去;若你看上哪家仙君,只管告诉本王,本王自当会替你去说下这门亲事。”
此话将解释与宽慰并在一齐,阿阮听后当然并无喜悦,只皱着望了一眼九瑟,说出了她平生最放肆的话:“那要是阿阮看上的是殿下呢?”
九瑟先是一愣,后皱眉一想,认真道:“本王对情爱一事不甚了解,但对你倒是有些好感,若是与你多处处,说不定也就成了……”
说完面上竟有几分不自然。
阿阮傻眼了。
那晚,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兀自揣摩着九瑟殿下白日那番话的意思,揣摩了许久,也不大敢肯定,决心明天一早再去问问。
孰知到了第二天,她起的晚了些,出门时,正巧看到九瑟殿下坐上了白虎车辇。一问才知,这车辇是王母娘娘派来的,说是要送九瑟去昆仑山渡劫。
九瑟殿下这次的劫不同于以往,因为他要渡的是那上神之劫,此劫需承受八十一道天雷和四十九路寒霜,甚为关键。
为避免伤及旁人或被他人扰乱,凡是渡此劫的神仙都会将渡劫之地选在昆仑山。
【补】
一来此山灵气旺盛,对渡劫有益;二来此山幽静,又是离天庭最近的山,若是渡劫不成,也好被及时发现。
九瑟自是看到了她,将她唤了过去,柔声道:“本王此次渡劫不能将你带去,你莫要生气。昨日的事本王想了甚久,待本王回来便给你个答复。”
阿阮受宠若惊,垂目,结结巴巴道:“殿下走好……”
九瑟一笑,拍了拍他的头,驾虎而去。
九瑟此趟需去足八十一天,殿下一走,阿阮的日子就很是无聊。
于是除去每日打坐的需要的六个时辰,剩余的时间她便用来研究茶道,一月过去,她煮茶的功力倒是小有成就。
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剑君。
剑君好茶好酒,此乃天庭皆知的。
这几日里,剑君往疏栾g跑的甚是勤快,阿阮煮的茶大半都倒进了剑君的肚子里。
剑君欢畅了,他身边银韶的脸就板的更厉害,看阿阮的眼神就愈发冷如风霜。
偏偏剑君迟钝不觉,还火上浇油道:“银韶若是习得茶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此话一出,银韶冷笑一声,化作剑身,再也不出声。
剑君好生不解,望着手上的剑认真道:“不然会烫烫酒也是不错的。”
剑身一颤,之后便是动也不动了。
剑君将银韶随意别在腰间,朝阿阮微微一笑:“本仙听闻瑶池水煮出茶别有一番风味,寒啸姑娘大可试上一试,本仙明日再来。”这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