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凉浑身抖了一下,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天啊!
——“既如此...你们又是如何...”
郑凉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微抖,他没法不害怕,这真的太可怕了。
——“我恩师也是我义父,我从小无父母,是他和师娘将我从城隍庙捡回教养我长大。吴王案发不久的一天,恩师让我和允孟贤弟去西域昆吾城找一样东西,我和孟弟那时并不知道吴王案已发,恩师也料到书院会有一劫,只是他没料到这个劫,我们竟谁也没能逃过。他让我和孟弟去西域,约莫是怕我们义气用事,我和孟弟走到金水城的时候就听到了消息,拼了命往回赶,赶到时只看到火光冲天...那种绝望,没有人会懂。何叔带着拼杀出来的七八个人护着我们往北走,他说恩师吩咐,万一我们回来,让我们一定往北走,不要再管任何与北麓书院有关的事,活下去,隐姓埋名的活下去。一路都有皇家军马追杀,我们又哪里逃得掉?我和孟弟从山林走,途中所遇之事,不说也罢。如今...如今怕是连累大人了。”
郑凉本是京城边上太康府人氏,考上功名先是去松州任了一阵九品知县,后调来这袁州上任,一晃就是十几载,早前的心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