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月亮月色清凉如水,轻轻浅浅,丝丝缕缕,薄如蝉翼,又如轻纱,从窗帘的缝隙中悄然而入,轻笼在两人身上,男子卓尔不凡器宇轩昂,女子娇柔妩媚出水芙蓉,恍如编织成一个美丽的梦境。
车内燃着掐丝珐琅的暖炉,点着御用的名贵龙涎香,氤氲的香气上升,飘飘渺渺,缠缠绵绵,勾起温馨无限。
眼看一只手掌,很不安分的m索过裤腰带,慢慢探入神秘地带,手上微凉的寒意,让许静一个激灵醒过来。
马车在平坦的朱雀大街上缓缓而行。许静慵懒娇媚的声音刚落,随着车夫的一声长啸,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主子,到了。”徐公公在车门外低声禀告。
伏在段洲天怀中娇喘的许静,在如水的月光下,娇容泛着让人怦然心动的迷离慵懒的粉色。想到他们差点天雷勾动地火,在马车上行那巫山云雨之乐,而且车外还有外人在,许静又羞又恼地瞪了段洲天一眼。
眼波横斜,悠悠荡荡,满是娇艳繁华,在温柔月色下更增三分娇媚和飘渺。段洲天心中一荡,飞快在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偷一个吻,还津津有味的抿着唇回味,让许静的脸色又红了几分。
窗外吵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许静耳中,稍稍平复了情绪的许静略有些诧异地看着段洲天。
“东街街市繁华,元宵佳节更甚。我想着这段时间你闷在g里,天气又冷,你又不愿意多走动,我便想着带你出来游玩一番。”段洲天温柔的看着许静,幽深的瞳眸里溢满温柔之色。
许静心中颇为感动,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什麽也没说,只是伸长了脖子,在他嘴角留下一个清浅的吻。
“这个可不够,今天晚上,可要好好报答我才是!”段洲天立马得寸进尺。
许静羞恼,在他x前轻锤一记。
下了马车,恍如白昼,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各式各样的花灯点亮了东街,灯月交辉,灿烂夺目,蔚为壮观。丰富多彩的民间节目看的人眼应接不暇,吞刀,吐火,角抵戏,猜灯谜等等。
许静戴着面纱,与段洲天十指相扣,缓步走入人流中,感受着民间淳朴而热闹的节日气氛。一身家奴服饰的徐公公、一身侍卫服饰的孟长安,和一身杏色婢子服饰的秋水,以及几个侍卫紧随在身後。在暗处也有十几个暗卫。
!!一朵!紫嫣红的烟火在头顶绽放,许静仰头观看,眼睛里倒映着五彩斑斓的颜色,甚是耀眼夺目。
“穆轻飞,你这人怎能说话不算话!”一管娇俏含怒的女声从斜刺里穿出,清淩淩如山涧泉水击打岩石般,立时将周围的人的视线吸引过去了。
此时,许静他们站在芙蓉祥酒楼面前,仰头看着天空绚烂多彩的烟火。两个人,一个白衣飘飘,身子卓越如淩波仙子,另一个亦是白衣飘飘,身材欣长,玉树临风。两人相对立於芙蓉祥酒楼的顶楼翘脚出。
轰,一朵硕大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将二人的神情姿势一瞬间点燃映入饶有兴趣的人眼中。
只见女子手中握着一把薄剑,箭身在清冷月光下泛着雪亮的光芒,娇俏清丽的小脸上一脸愤怒,脸色略微发紫,显然是气急。相对而言,男子却双手抱x,姿态闲适,俊逸洒脱的脸上带着些微痞里痞气的笑意,嘴里衔着一朵娇艳的牡丹花,斜睨着女子。
自听到那女子的娇叱,许静觉得很熟悉,於是她拉着段洲天站在人群外,好奇地看着楼顶上的两人。
烟花消逝,唯有月光请冷冷照在两人的身上,也许是距离的远,那女子的容颜落在许静眼中并不真切,只是轮廓似曾相识。
而段洲天听到“穆轻飞”这名字时,脸色虽不动声色,眸色却是一沈。
穆轻飞──天下第一盗。秦家镇家之宝凤髓便是被他盗去。上次着人追查,并没有将他逮到,而今这人竟如此大胆而张扬地出现在他面前!
哼!
这次,你c翅也难飞!段洲天微侧脸,给孟长安投去淩厉一眼,孟长安会意,躬身退出人群,悄然离开。
“把东西交出来!”女子喝斥,手中的剑也顺势抬起,泛着着清冷月光的剑尖直至穆轻飞。
穆轻飞意态闲适地取下口中所衔的牡丹花,勾唇一笑,略带轻浮道:“美人如花,然而生气的模样,却比花还要生动美丽。”
说罢,将花伸到鼻下轻轻一嗅,又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然而他的视线却始终在女子面容上梭巡,轻佻却不下流。
他神态动作那麽自然,仿佛天地间唯有他和面前的女子,再无旁人。
“你!”女子羞怒,面色一红,啐一声:“登徒子!”
“花花,你若是答应嫁给我,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所拥有的,也全都是你的。”穆轻飞忽然面色一正,低声道。
“你自有你的燕儿,还来寻我做什麽!你要我做的事,我……我已经做了。”女子声带哽咽,脸色泛着诡异的红润,眼神却流露出凄楚和倔强,“可是我要的东西,你却没有给我。”
“我和燕儿,那是过去的事了。”穆轻飞急忙辩驳,和刚才的闲适极不搭调。
女子别转过头,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泪花溢出,在冷色月光下眼角似乎贴了一刻晶莹闪亮的水晶钻。她笑,是嘲弄的笑:“谁信?今日花树下,你们相拥的情景,如何骗得了我的双眼?况且,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