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居闻之,提起的心不由自主便放了下来,虽然知晓了景延广他们的意图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防不测,自也不敢抛头露面,公然活动,更不敢在方丈室里居住也,只在暗中监视景延广他们,以静观其变也。
扬春三月,暖阳高照,春风和煦,百花争艳,鸟语花香,万木争荣,自是个提振精神,放松心情,身心愉悦,兴高采烈的季节也。
却说景延广原本就不想搜寻福居,而是迫于石敬瑭的压力,才不得不为之的,当遭到耶律无畏的毒打后,心中自更无心搜寻,当到登封后,身边没有了耶律无畏监督与斥责后,心情自是高兴极了,每日里游山玩水,花天酒地,自是逍遥自在也。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眨眼之间,一个多月便过去了。
却说阎丕的侍从吕晓夏过五天便向耶律无畏报告一次,过五天便向耶律无畏报告一次,自不管天阴天睛,刮风下雨,雷打不动,从不间断也。
那耶律无畏开始之时,自还认真听的,当一连五六次,次次皆是正在大肆搜抓这个消息时,眼见一个半月已经过去,马上就要进入六月里了,其结果还是正在搜捕中,自在也沉不下气,心在也静不下来,这一日,当吕晓夏又来报告时,立刻便动问了起来,“我说吕晓夏,怎么回回你都是他们正在加紧搜捕这个消息呀?”
吕晓夏为难道:“耶律大人,您要知道,我所得到的消息皆是他们快马加鞭,连明带夜传送过来的,你说我不如实回答,这让我怎么讲呐。”
耶律无畏冷笑道:“吕晓夏,那你怎么回回都是这个消息呀?是不是这一个多月来,根本没人传信给你的,而你向我们报告的消息,皆是阎丕临走时,特意向你交待安排好的,对不对呀?”
吕晓夏猛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深知自己如果回答错误的话,自己受苦爱罪不说,而且还会带累给阎丕他们的,随着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了几下,心中有了对策后,刹时,笑哈哈道:“耶律大人,对于你的这种说法,我只能告诉你,这不是真的。”
耶律无畏阴阳怪气道:“吕晓夏,你可不要不加思索,便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否则,你可能会你的口无遮拦,而担责的。”
吕晓夏道:“耶律大人,你放心,我吕晓夏是个老实人,决不说谎的。”
萧林锋劝说道:“吕晓夏,要知你挣的可是辛苦钱,千万可不能为他们被黑锅。”
吕晓夏自毫不退让,立刻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地反唇相讥道:“萧林锋,你放心,我知道我是一个下人,应该做什么的,这里用不着你来都训的。”
“你,”萧林自是气恼,立时恶声恶气道:“吕晓夏,你别不识抬举,实话给你讲,问你是看得起你,想不到你竟顽固不化,执迷不悟,真白费了我的一番好心,即然你死心塌,至死不渝,非要与我们作对,到时会有好看的。”
吕晓夏深知契丹人仗着石敬瑭的之势,翻脸无情,杀人自不偿命,生怕其杀了自己,急忙放低声音辩解道:“萧林锋,谁和你们作对,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奉命,五天向你们报告一下景大人他们在登封搜抓福居的消息,别的我什么事都没做的。”
耶律无畏问道:“那这正搜捕之消息,是不是阎丕临走时,向你安排好的。”
吕晓夏坚定道:“耶律大人,我的消息千真万确,决非阎丕走时安排好的。”
耶律无畏道:“是嘛?”
吕晓夏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当然是真的啦,耶律大人,决不敢骗您的。”
耶律无畏道:“好,我权且相信,你走吧,”
“谢了,”吕晓夏闻言,自是高兴,急忙便离开蕃坊回去了。
萧林锋诧异道:“老爷,我看他吕晓夏说的全部都是谎话,你怎么能放他走呐。”
耶律无畏道:“林锋,别说你看出他说的是谎话了,就连我也看出他说的是谎话。”
萧林锋奇怪道:“老爷,即然你已经看出,那你还放他走啊?”
耶律无畏道:“不放他又能怎么样,他不过一个下人,犯不上和他生气的。”
萧林锋道““即如此,那你打算怎么办,咱们光这样等,也不是个办法呀?”
“这样等,当然不是办法,可我手里没兵没将,见到景延广,也是没有办法的。”
“那难道就这样还等下去吧,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再等下去的话,就一年了。”
“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即便到年关,他景延广也抓不住福居的,必须杀一儆百,让他们全力搜拿福居不可,”耶律无畏吩咐道“这样吧,你先一步到登封去,查明景延广他们后,在城口等我,我随后就到的。”
“行,那我走了。”萧林锋说着,转身出门,牵得马匹后,随机打马便快马加鞭往登封绝尘而去。
耶律无畏看其离开后,沉思了片刻,随机咬牙走出院门,便气势汹汹,大踏步地往皇宫找寻石敬瑭要兵要将去。
却说石敬瑭早因契丹人天天索要吐谷浑之鼎,而精疲力竭,心力交瘁,忧悒成疾也,害得自是只要听到契丹人的声音,便如同老鼠见了猫,吓得心惊肉跳,魂飞魄散也,每天虽然照常坐朝,但自是有气无力,如同行尸走肉,徒具形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