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卫东手摸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半天回不过神来。
疤瘌猴看马卫东坐着不动,更加怒不可遏,又扬起胳膊,被臭蛋连拉带拽的按了下去:“哥,哥———都是兄弟,你就给我个面子不成嘛?”
“给你面子,谁他妈给我面子,你说,怎么办吧?”
臭蛋看着呆成木鸡样的马卫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东子,你看你干得这叫什么事?看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我跟你侯哥下去就吃了碗宵夜,你怎么就睡你大嫂床上了?唉,还愣着干嘛?快给大哥大嫂道歉!”
“这是道歉的事嘛?道歉有用这社会不早就和谐了?世界大同不也指日可待,人跟人之间有点矛盾、国与国之间有点摩擦,互相鞠躬像日本人一样点头一声哈依就一了百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疤瘌猴大义凛然语无伦次不依不饶。
“我要报警,我好好的一个人睡着觉呢,他跑我床上把我裙子扒了。”丽丽隔着厕所门嚎叫。
“滚蛋,你个骚娘们,他脱你裙子你就让他脱?”
“我睡得昏昏沉沉的,还以为是你呢,谁知道你这兄弟表面看着老实,解我衣服手快着呢。”
“大哥,大嫂,听兄弟一声劝,这事已经出了,东子也是酒喝多了让鬼迷了心窍,您二位大人大量,还得给东子个机会不是?”
“那你说,怎么办吧?”疤瘌猴似有转圜之意。
“我要报警,猴子你个孬孙,别拦着我。”丽丽出厕所大声恐吓拔腿欲走。
“要不这么着,让东子拿点钱,给嫂子陪个罪?东子,你倒是说话呀,你嫂子清白之身让你小子给糟蹋了,你他娘的倒跟没事人一样。”
“拿钱?也行,就两万吧!”
“两万,多了点吧?哥,东子哪有那么多钱,是吧东子?”
马卫东年纪虽小,脑子可不含糊,一听说要钱,抬头瞄了眼靠着门框眼里泛出贪婪绿光的丽丽,明白这是入了套了。一时恶心的干呕起来。
“后来呢?”我见马卫东说到这里停下脚步,紧跟着问道。
“没有后来了,结局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出来,我把那一年多赚的钱都给了他们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