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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吴天泽的那一掌,吴憾仅仅只是承受了些掌风,便如同重锤砸在身上,如果吴憾没有闪躲,而是实打实地挨上一掌,只怕那一处的骨骼立刻就要粉碎,彻底地变成一个废人,弄不好便会被当场打死。
吴天泽这是要他的命!
“哎呀--”
吴天泽缓缓收回了手掌,故作后悔地道:“我忘了你的身体比普通人还要不如,出手重了些,险些一掌把你打死。”
“不过话说回来,”吴天泽转而冷笑,“你现在这个样子,活得还不如一条狗,我要是你的话,还不如干脆点,死了算了。”
吴憾此时全身剧痛,根本连说一句话都困难,只是满眼不甘的望着吴天泽,还有那几个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下人。
“可恶,如果我不是废人,如果我有着强大的实力,这吴天泽又岂会这般猖狂?我的母亲又怎会在死后,还被人这般侮辱?”
“我恨啊!为什么苍天连一点希望都不曾留给我,让我这般苟活于世?”
饶是吴天泽,此时被吴憾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也瞪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目光,明明是强势方的他竟然产生了一点心虚的感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吴天泽舔了舔嘴唇,狞笑了起来:“你一定是再想,如果你有灵根的话,一定就可以胜过我,把我打得满地找牙?”
吴憾不说话,但是这种沉默显然是承认吴天泽的猜测。
“痴人说梦!”
吴天泽讥嘲道:“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有灵根,也根本就不会是我的对手!我自小修行的,便是九曜宗的仙道法门,同是练气五层,旁人肉身有十头蛮牛之力,我有二十头!你想必不是很清楚,对修仙者而言,肉身越是强大,修行所产生的法力也越是雄浑!你就算是修行,学那些野路子,哪怕比我修为还要高一阶,练气六层,也势必不是我的对手!”
“就算有了灵根,还要有修行肉身的秘法?”
吴憾神情没变,但是手臂却有些颤抖,在外人看来那是疼痛所致,可他自己知道,这是真的不甘心。
他此时心如明镜,知道吴天泽的话只是想要打击他而已。
秘法难求,却不是毫无希望。而没有灵根,才是真正困龙的枷锁!
吴天泽见吴憾似乎对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触动,略微有些恼怒,低头看了一眼倒塌的墙壁。
“这堵强修补的花销,要从你的工钱里扣!”
吴憾闻言,猛地抬起了头:“凭什么?墙是你打断的。”
他的钱,是攒下来准备和小曲儿离开吴家镇去往别处谋生的盘缠。眼看就要……
“凭什么?要记住是你先动的手!”吴天泽注意着吴憾的神情,见他满眼冰寒,心中一阵快意,冷笑道:“对,没错,是我先骂的你,不过那又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别说是我先骂你,就算是我先动手,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是。我说从你的工钱里扣就从你的工钱里扣!”
吴憾脸上的肌肉隐隐颤抖,眼中的怒火已然快要喷发出来。
“怎么,就是扣你些工钱而已,得亏今天本少爷心情好,不然的话你现在已经可以去和阎王报到了,还敢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吴天泽突然一拍脑袋,“对了,我听说这些年你的开销很少,应该还有些积蓄,难不成是想要离开吴家?”
说着,吴天泽脸上露出一抹讥嘲:“哼,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做我吴家的一条狗,哪里都别想去!”
吴天泽大笑着离开了,只剩下吴憾拖着重伤的身体跌地坐在那一地的碎砖之中。
吴明望见吴天泽离开,终于舒了一口气,鄙夷地看了吴憾一样,头高高昂着,仿佛此时他才是少爷,吴憾是下人一样,厉喝道:“赶紧刷马,弄不好的话今天别想睡觉!”
吴憾抬起头,看着对方。
“看什么看!”吴明瞪起眼睛,凶狠地道:“想吃鞭子?”
“桶坏了。”虽然此时全身剧痛,但是吴憾的声音却依旧平稳,只是细心的人都能听出,在这平稳的声音下,隐藏的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怒火。
“桶坏了你不会自己想办法?”吴明冷笑了一声,“难道是我扔的桶?没眼力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想跟少爷动手,简直是活腻了!”
吴憾轻哼了一声,也不去捡那毛刷:“那大家一起玩完好了,反正我现在烂命一条,大不了明天我们一起被赶出去。”
“你!”
吴明哪里想到吴憾竟然耍起了无赖,瞪着眼睛站了半天,最终仿佛是妥协了,哼了一声,道:“你赶紧刷,我去找桶,别磨蹭!”
吴明骂骂咧咧地走了,嘴里面说的无非就是“杂种”“孽种”“废物”之类的话。
看着地上的毛刷,吴憾拳头再一次地握紧。
如果不是他的肩上还有一份责任,这种为奴的日子,他是一日也不会去做的!
……
明月照孤影,吴家的家仆有许多都要一直忙碌到深夜,看见一身脏兮兮从马厩回来的吴憾,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八成是又被打了。明明和我们一样,都是下人,偏偏不学着好好做人。”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扫过吴憾流血的手掌还有那破烂的衣衫。
“谁说不是呢……唉,本应该是大少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