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跳到凌晨三点,咔哒轻响让克里斯抽回思绪,午夜带着余热的风从先时激 烈运动前被阿尔伯特打破的窗玻璃外翻滚进来,兜头给他浇下一身令人糟心的粘腻汗水。青年人叹着气对着闹钟跳动的显示器无奈地做了个鬼脸,这下好了,明天他不仅要去申请一块新的战术腕表,还需要去杂货店买新窗户玻璃。而那个始作俑者——
哦,那个始作俑者。他扭回头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床,然后又转头看看虚掩的客厅门,一丝幽黄的光亮透出来,显而易见,他要找的人就在那儿。想必他又是在客厅与他那堆似乎永远也批改不完的公文奋斗。beta又低低哀嚎了一声,他觉得他这个晚上已经叹了够多气了,但显然上帝不想放过他。
果不其然,他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背对着的身影,落地台灯柔软的鹅黄色被挡住,只透给他一个看起来有些疲倦的剪影。
“醒了?”剪影没回头。
克里斯揉揉眼睛回答道:“嗯,你还不睡?”
“看完就睡。”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