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像。”中年人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然而眼神里还是透露出疑惑的表情,比了个单身的手势,“那你是——?”
年轻人立刻扔下手里的瓶子,空瓶惯在地上啪嗒一响跳进草丛里,他摆出一张凶狠的脸:“这跟你没关系。”
“好吧。”中年人举手投降,“休息一会,我们再上路。”
傍晚时分他们开过维卢广场,穿过塔尔图公路,一路往下就是烈韦里的老城——杰克曾经的家。
杰克仍然记得自己出生的那个地方,他整个孩提时代都是在这条小街道度过的。在那间潮湿寒冷的低矮石屋内他曾一次次和母亲数着桌子上仅剩的面包屑;在那条狭窄的,有着层次不齐的细长石梁横居其上的巷子里他又是如何和其他的孩子们打架。那个时候他比所有同龄人的个子都要小一大截,打架也总是输,身体被撞在粗糙而斑驳的石墙上,过大的衣服上被撕开一层又一层的口子,再踩上几个脚印。但母亲从未责备过他。“你们真像。”她只是叹息着,倒给他一杯味道寡淡的牛奶,用微凉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伤口,“从来不知道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