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汕一时感觉自己很了不起,一个外卖仔也能给人做手术,而且挥刀自如,这得感谢张春深了,要不是他把超能力传输给了自己,得到了他的精魂,外卖仔还只能是外卖仔。
尽管张春深已离开他俩的共同体,也就是高昊添的身体,但把精髓都留给了他,余汕开始感激张春深,从头到脚都感激。
虽然子弹头挑出来了,但没有金疮药和消炎药,云虎的伤口还在流血,生命还是岌岌可危。花信毕竟做过云虎的压寨夫人,如果不是云狮,他对她还是不错的,所以心里有些着急。余汕见花信着急,也跟着急说:“看来,我们得赶紧出去了,要给他敷药才行。”
花信说好。余汕半蹲着,随手在地上摸起了一颗小石子,朝铁门的方向弹了过去,叮当一声脆响,铁门上的锁头应声掉落。在一旁站着的花信见余汕随随便便就把门锁打开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惊呆了,而更让花信吃惊的是,此时,余汕正用右手扶住云虎的腰,左手不经意按在了云虎的伤口,顿时冒出了淡淡的灰雾,待余汕的手滑过,云虎腿上的伤口竟然收拢愈合了。
花信赶紧蹲下细看,云虎的伤口不但痊愈,而且,那些纵横交错的刀伤也了无痕迹,一点疤痕也没有。
花信吃惊,连余汕自己都大吃一惊,想不到自己的手具有修复伤口的能力,比起那些去疤痕整容美容的医院还要便捷,且不用手术,不用药物,更无毒副作用。
最重要的是,不用付高昂的医药费。
花信瞧着余汕,这个跟自己如漆似胶,缠绵了三天三夜的男子竟然不是凡人,分明是神仙好不好。
云虎的伤口已愈合,人立马就活了,一把推开余汕,踉跄着站了起来,然后单膝跪下,向余汕拱手行礼说:“我云虎有眼不识泰山,三天前得罪了少英雄,还请多多包涵。”
余汕扶起云虎说:“过去的就别提了,你能誓死抗日,就值得我敬佩。”
云虎说:“谢谢你的宽宏大度,我云虎没齿难忘。”
两人突然惺惺惜惺惺,花信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就说:“好了,瞧你俩大男人的扭扭捏捏,快离开这儿吧。”
三人刚走出铁门,石门砰一声就被打开了,外面的光线溜进来,地牢里亮了起来,进来了一小队鬼子兵,走在前头的竟是云狮,紧跟着他的是唐发,余汕等仨不得不退了回来。云狮大摇大摆走了过来,指着云虎哈哈大笑说:“没想到大哥也会有今日,虎落平阳了吧。”
云虎大怒,破口大骂:“云狮你这反骨仔,你不配叫我大哥,我视你如手足,你平时做的那些破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带着弟兄们打家劫舍,坏事干尽,我要不是念在当年你娘救过我一命,我还能睁只眼闭只眼,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
云狮说:“废话少说,我唤你一声大哥是因为咱们称兄道弟过,你错就错在忘了咱们是强盗,你说强盗有好人的吗?你不配当我的大哥,不配当我们的头头。”
云虎说:“你想当埅云山的头头,我可以让给你,但你勾结日本人,这就是数典忘祖,就是叛徒,汉奸卖国贼。”
云狮说:“我跟着你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只有跟着日本人,我才能享受荣华富贵,你瞧瞧,我现在已木棉县保安大队的大队长了,我想怎样就怎样,谁也别想阻挡我的富贵路。”
云虎说:“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厚颜无耻,奴颜婢膝,算我看错你了。”
花信说:“虎哥,咱们跟他们拼了,大不了一死。”
“咦,你这小娘们还在这呢,不怕实话跟你说,其实我早就对你垂涎三尺了,碍于云虎在,我才使了个离间计,把你关了进来。”
“你可别乱来,花信名义上是我的压寨夫人,实际上我碰都没碰她一下,她还是女儿身。”云虎气得浑身哆嗦起来,吼道:“其实,我把她关进来是为了保护她,也是权宜之计,因为我早就看出了你的阴谋诡计,只是一时还没找着证据。”
“你傻啊,放着这么个漂亮的女人不享用,老天都不会原谅你。”云狮一脸坏笑说:“谢谢大哥了,我知道你是要把她让我的了。”
云狮淫笑着,一步一步逼近了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