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玩不大,就直接吃屎。”曲锋说完,抬起左脚,猛地踹了一下李阿蛋的右小腿。阿蛋踩着油门的脚冷不丁下踩,车子发出一阵轰鸣声向前冲去。
七分钟后,夏青听着佟美星的轻轻鼾声,眼睛盯着远处三条道路,琢磨着这三个家伙谁先抵达。此刻,车上的任宏杰最为怪异:坐车厢的他,眼前摆放着一个骷髅头,上面既没有磨得光亮,也不是刚做成的标本,但仍然散发着一股陈腐的刺鼻味道。
任宏杰右手按在骷髅头上,心中默念:“你就是明天的我,我也是来世的你,灵魂飘散,****,化为泥土,罪恶一时,贪婪一时,愚昧一时,男女欢爱一时,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骷髅头无言,却像个可怕的黑洞拖着他进去。他眼角有弹壳碰坏的伤疤,汗毛里散发硝烟相伴永存的味道,死亡就在面前,恐惧就在那里。
任宏杰咬牙咧嘴地说了声:“特战无敌!”然后,额头向着骷髅头慢慢靠近,靠近,靠近。骷髅头似乎有了生命,或者一股怨气产生,空洞的双目里竟微弱的光折射出来。
死而复生!想到这里,任宏杰额头猛地撞击,以额头的大包换来的骷颅头分为两半。这一刻,任宏杰感觉心飞到了车外,将整个世界看得透明、透彻!
美女、帅哥肚子里都有屎,这是恶心的事实。但是参悟透这一切,又是谈何容易!
远处运动物体上散出一个个金光闪闪银色片片的抛弃物时,夏青早已忘记身后前女友,还有十八层楼里的华少这些纵欲、贪婪的人。
是曲锋,他们边开车边玩外边扔金银、钞票,一副超级大款、而又嗜好烧钱的败家子样。
“有种!我的兄弟!”夏青边说边往三百米外的路上看去——靠,不对啊,这车怎么十二只车灯了啊,大晚上闹鬼了不成。“曲大脑袋,你在做什么?别嘚瑟啊。”夏青对讲机里问。
“扔金银珠宝,我……的,我老曲家八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曲锋提钱就委屈,现在危机关头,也是这幅德行。
“我问你在做什么,手里拿什么家伙了。”夏青问。
“刚才扔值钱的,现在扔工具……四五十件呢……有的不合,对,不合适,长出一寸也不规整,这些家什又不能扔的太早……”曲锋,你下神呢,磨叨什么玩意啊,词不达意的。
“你时间不多了,马上告诉我,否则,取消你参战资格。”夏青说。
“队长,你看……阿蛋,给我闪光,准备缉拿华少!”曲锋话音未落,夏青眼前一百多米处一个茫然大物显身,是高达七八米的大黄蜂机器人战车,发动机、齿轮、减震弹簧都被快速改造,尽管没有涂上迷彩色,但是那种生铁茬和粗糙的焊接口,更显神秘、威严。
看样都玩大了,只剩下孟大了。
“塑料强力拇指铐控制她,十八楼那些货色你俩上去收拾。”夏青面对两个呼啦吧唧的手下,面孔变得绝情刚性,他背对着昏睡的佟美星向任宏杰下达命令。
“我听过,你和美美星的事……”曲锋金钱欲根断了,**尚在,小心翼翼地问队长这话,明摆着着是提醒他法网柔情,至少人性化点。
“没听说吗,这个娇媚少女,去便利店的路上能碰到七八个**过的主,留着她又何用?”夏青冰冷的口吻里,能感觉出,他已经从刚才的真挚降为了零度。
“是!”他俩战靴并拢,敬礼遵命。夏青发话:“上面战斗也设期限,我下一盘棋的功夫。”
“象棋?”任宏杰理智简洁地问道。
“斗把地主的时间。”夏青不按套路出牌。这是指挥官的应急反应必备。
“给我们啊……”曲锋伸出手,看了一眼任宏杰,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两个半块骷髅头,伸出手向夏青要东西,“入场券,给我们,孟大输了,这光景还没来呢,算弃权吧。”
夏青不甘心地望了望落地窗外面,只见一个黑影往这里狂奔而来。
夏青喃喃自语,话语里满是欣慰:“孟大知道车辆绕着公路走,耽误事,扔了大队人马,不要了弹药,孤身奔驰,纵然是猛虎豺狼,也无法阻止他,所以,他也有张入场券。”
蚊蝇尸体、树叶杂草满身的孟大跑进来后,向着夏青做了个ok手势,直接奔向楼梯,曲锋、任宏杰尾随而去。
夏青看了看还未醒来的佟美星,少有地双手抱肩,他冷酷的目光中,一种声音脱口而出:“你参与了数次、大宗du品制造、运输,罪不可赦,天地不怨,贪婪和冲动害了你。如不出我预料,楼上的那些会极力反击,弄出枪声,那么,明天,你也会走上断头台。谁送你罪孽的灵魂上天堂,哪有比爱过你的人更合适,那就是我吧。”
噗通、噗通……楼上大口径沉闷的枪声传来时,夏青望着远方,望着大洋彼岸神秘、魔幻的国度自言自语地说:“千锤百炼、看透生死,忘却一切,心存使命才能造就战神,造就蛟龙特战队精英,孟大,你们做到了。”
靠,此刻他心里必然想到:“古往今来,任何成就大事的人,必然具备爱才如命、挥金如土、杀人如麻三个基础条件,这个道理连秦王嬴政的亲爹吕不韦都懂得,何况要成为一个战队精英呢。”
(很久以前,异国他乡里,我深夜拿着写好的文章,在枪弹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