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抱着画卷嚎啕大哭。身后,随他同来的银发男子在夜色中掩去悲伤容颜。
男子哭完取走宁安侯这件随身物品,从此再没踏入帝都一步。
画卷上书:“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他曾经问他,你何以取名为鹞。
他答,鹞为翱翔天际的猛禽,他弟弟为鸢,兄弟二人皆以猛禽为名。
他鄙视,浅薄!
然后他反问过去,那你为何叫萑?
他咧嘴笑道,萑苇,即蒹葭也。真没文化,连《诗经》都不知道。
楚卓萑握着玛瑙雄鹰,喃喃自语:傻子,和鸢才不是鹰,和鸢那么温柔,他是山间绚烂的鸢尾花。真正的鹰一直是你。
他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这辈子他埋藏心中最深的那个人是谁。明白了,便不再遗憾,便终于闭上眼。
洛云全方位上下左右拉扯择羽的面皮:“我怎么就楞是没看出来你哪里不同呢?”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同嘛。”择羽挥开洛云不安分的爪子:“脸都被你掐红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洛云问。
“我当然是和洛哥哥一起。”
“我准备回棃牁山了,那里也算是天界,凡人是不可以入内的。”
择羽笑的没心没肺:“那我在外面等着洛哥哥吧。”
不得不说,择羽这句话让洛云心里暖暖的。只是如今五大神器已经集齐,该是说分手的时候了。回想起来,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过了一年,这一年来,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如今说到离别,洛云也有一些舍不得。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终究还是要分别的。嗯?慢着,提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似乎,还有一笔账没清算......洛云回想起了那一晚的奇耻大辱,他堂堂孔雀娄迦仙使居然被一介凡夫给......这要是传到族里去,他的脸往哪里搁。哼!那日不过是被司律天神这个老不死的给算计了,若真来硬的,择羽哪是他的对手。
洛云仰头咬牙切齿看着择羽:离别前,先还债。
洛云一把扑过去,死死搂住了择羽。
择羽当时正细细打量着洛云姹紫嫣红变化多端的面孔,猝不及防被洛云一个熊抱,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
择羽嘶的一皱眉头看着压在他身上的洛云:“洛哥哥,你要干嘛?”
洛云支着手肘笑:“你说我要干嘛。”
啊?择羽脑中某些场面一晃而过,挣扎着想坐起身:“洛哥哥,在这里......不好......吧?”
拜托,就算要那什么也看看环境吧,这里可是荒野,又是大冬天的,好歹找个室内嘛,择羽对野战没兴趣,倘若周围山清水秀也就罢了,偏的土地龟裂,黄沙漫野,就这,你不觉得倒胃口么?
洛云也觉得委屈了择羽,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机会难得,他可不想放弃了。
“你多担待些,大不了我轻点,绝对不弄疼你。”
“别,别。”择羽双手环抱胸前开启护胸模式,这不是疼与不疼的问题,事关男人尊严:“洛哥哥,屈居下位者,一般都有倾城之貌,如洛哥哥这般。我这样的屈居下位简直侮辱先驱了。”
洛云听见这样的话,非常受用,小心肝荡漾了一番,不过糖衣炮弹的攻势明显还不够猛:“无妨,我觉得好看就行。”说罢,还摸了摸择羽的面颊。谁说我家择羽不好看了?
“洛,洛哥哥,你会么?”择羽垂死挣扎。他那里可是尚未开发的小雏菊,经不住折腾的。
“不会。”洛云撇嘴。
“那我来教洛哥哥吧。你让我在上面,我来示范。”
“去,少打鬼主意。你以为你技术很好。”
“至少有过一次嘛,聊胜于无。”
洛云气的狠狠在择羽喉结上咬了一口,我呸,你这仅有的一次还是在我这里实践的。
择羽嗷~~~~一嗓子吼出来。
洛云捂住他的嘴:“别嚎了,真难听。”
择羽疼的眼泪汪汪的。洛云挂着一丝痞笑,别说,臭小子现在这么看着,还有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气质。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么?择羽胃里一阵汹涌澎湃,好想去吐一吐。
洛云扯开择羽的衣襟,在他胸前一顿乱舔全无章法。择羽无语叹气:“那啥,洛哥哥,你这都快成猫吃食了。”估计雪信和毛球听见还不乐意认你这个同伴呢。
洛云抬头,望望择羽,眨眨眼睛:“那该怎么办?”
择羽想了想:“要不你咬我耳垂试试?”
哦。洛云又低下头,含住择羽耳垂。
择羽只觉得一个温温热热柔柔软软的东西在自己耳畔摩挲着,痒痒的气息拂过耳际。一股热流从下腹慢慢腾起,他伸手捧起洛云的脸。
洛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问道:“这样,对了吗?”
后面的话被择羽用唇堵回去了,择羽向来是实践派,行与不行,或者说谁更行不需要嘴巴来说,被单一滚自见分晓。
洛云被择羽这个缠绵悱恻的长吻弄得七荤八素的,于是乎,警惕性一下子暴跌到底,不知怎么的,择羽一个翻身,他又到下面去了。
洛云刚刚意识到两人位置互换,还没来得及反抗,择羽已经折腾开洛云的衣襟,低头咬住洛云胸前敏感。一阵酥麻游走全身,洛云很没出息的缴械投降了,就这样,堂堂娄迦仙使又被凡人压了,从此永无翻身。
第二天,洛云在前面走得飞快,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