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走,那便走吧,总归留不住,那就不留了。你走那天,我不会去看你,就此断个干净。我本就是冷漠之人,所以也做不出依依惜别的感人之举。
转身离去前我拐走了皇甫文进从不离手的描金折扇。“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我问他,为何会提这两句。
皇甫文进看着我,许久后方才叹道:“细雨绵绵,繁花缤纷。凭栏倚望,秋水伊人。”
我一下子从牙根酸到骨头里,眯起眼看着皇甫文进道:“你如何还记得?”
皇甫文进却只是定定看着我,不说话。
我被看的有些发毛,挥挥手,离去了。依稀听见皇甫文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第一次见就记得了,从此再没忘记。”
是么?我强忍住自己的脚步没有回头。如若我真信了你,那我就是天下第一的傻子。不过,你若说了,我便信,反正我本来就是天下第一的傻子。
珵封十七年,宁霄白的铁骑踏破京城。
同年七月,礼部侍郎司慎儒在府中自刎。
司慎儒便是我那食古不化的爹,临终前,本欲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