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人吃惊地叫出声来。
黄健强更是后怕,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在酒吧里认识雷豹的时候,没人知道他从哪来,是干什么的。他怎么偏偏找了这个人当大哥!
眼镜警察接着说道,“这个光头,自称雷豹,认识的人都喊他为‘豹哥’,其实他的真名叫做雷先贵,五年前因为在华北抢劫、强jiān_shā人,被警方通缉后,逃窜到帝京城乡结合部一带。”
“他来这之后,倒也老实,没有再做什么大案要案,所以一直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
“最近这里发生了一起酒吧斗殴事件,我们介入调查后,听了案件受害人的大体描述,这才注意到了这个光头,只可惜一直没有证据,我们只好先暗中观察此人的行动。”
黄健强听到这里,心中一紧,会不会跟雷豹来往的事实被发现了?不,应该不会,除了那次请雷豹吃饭之外,他都没有跟雷豹联系过。
他偷偷瞅了警察一眼,在镜片背后的那双眼睛看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你们真的不认识他?”眼镜男突然又问道。
“啊,不认识,警官,我们现在学校管制的很严,**期间谁也不敢擅自外出啊”,黄健强做贼心虚,主动辩解道。
“可是刚才雷豹怎么说和你认识,还说是你花钱让他去绑架的?”眼镜男突然问道。
“警官,我真的不认识他啊,我从来都没见过他,”此时此刻,黄健强唯有咬牙抵死不认账。
“你确认?我可警告你一句,你现在所说的话可是要作为证据保存的”,眼镜男看了看黄健强,声色俱厉道:“你们一会要在笔录上签字确认,我提醒你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眼镜警官其实心里也没底,心理战是警察问询的常用手段,通过观察对方的神情、动作等细微异常表现,对其展开心理攻势,从而击垮其心理防线,往往能够收到较好的效果。
听了眼镜男的“恐吓”,黄健强的额头上微微冒出了些汗珠,他感觉喉结发紧,嗓子干涩。
程飞看到黄健强的异样,担心警察逮住黄健强穷追猛打,连忙帮着打圆场:“警官,我们三个根本不认识他,我是工程大学信息工程系的,他们两个是经管系的。”
“他没有和雷豹在一起绑架你们?小伙子,你说话可要考虑清楚,包庇罪可是要坐牢的”,眼镜男警告程飞。
“警官,我们都是同学,无冤无仇,他怎么可能去找那个通缉犯绑架我们?”程飞反问道。
“黄健强和我是一个班的,他的性格我最了解,他胆子小的很,连只毛毛虫都怕,而且你看他的身板也知道了,瘦的像竹竿似的,一阵风就刮走了”,王媛也在旁边笑着说道。
王媛本来是借此机会讥讽了黄健强,却也在侧面地排除了他是共犯的嫌疑。
平时黄健强听到这话肯定要气的跳起来,他最反感别人说他瘦的像竹竿,但是现在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动听。
“我们两个系都是今年校足球赛的参赛队伍,今天我们三人正在一起讨论比赛,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打晕了”。程飞补充地说道,他看了黄健强一眼,黄健强感动的像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
“警察哥哥,我想快点回家,经过今天的事情,我现在怕的很,”王媛在一边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眼镜男。
眼镜男之前在单独审讯雷豹的时候,雷豹非常的不安和暴躁,还一口咬定是黄健强花钱雇自己绑架的。对于一个通缉犯所说的话,眼镜男有些半信半疑。
他本来想通过这种心理战来寻找突破口,似乎黄健强的表现有些细微的反常,可是程飞和王媛一口咬定黄健强不认识雷豹,而且还表现出一副信誓旦旦、斩钉截铁的模样,让眼镜男不由得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怀疑。
而且从法理上来说,有程飞和王媛两个人证在,证词充分,证据的有效性上远胜雷豹的一面之词。再加上面前这个小美女撒娇卖萌,他似乎一下子忘记了本来的目的。
“那个光头是谁打晕的?”眼镜男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道。
“是我”,程飞答道。
“是你?”眼镜男看着程飞受伤的手臂,有点不敢相信,但是他看了看高瘦的黄健强,又看了文弱的王媛,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小伙子,身手不错,你帮了我们的大忙”,眼镜男朝程飞竖起了大拇指。
“没什么,应该做的,”程飞谦虚道。
眼镜男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刷刷地写着,写完后,他把笔和本子拿给程飞三人,“你们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在上面签个字确认”。
程飞接过笔记本,他看了下,这是个专门印刷制作好的笔记本,上面有询问笔录的固定格式,时间、地点、被询问人姓名、年龄、内容等。程飞重点看了涉及自己的笔录内容,与自己所讲基本一致,他拿起签字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王媛、黄健强也分别在上面签下了各自的名字。
眼镜警察看了笔记本上三人的签名,说道:“好了,今天的询问就到此结束,你们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吗?”黄健强有点不相信。
“是的”,眼镜警官再次给予肯定答复。
“谢谢警官,谢谢,”黄健强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向眼镜男鞠了个躬。
程飞三人离开了派出所。
到了工程大学后,黄健强打了一个电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