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夫人和越程俊二人相对就冷静很多,两人坐在客厅里不言不语,神情严肃。
毕竟如今他们就很顾忌越飞在董事会里的位置,越飞现在出事,对他们而言也不
全然是坏事。
安娜没有脱鞋或者脱下外套,她就这样任由自己的高跟鞋踏在光滑的大理石
地面,发出「踏踏」的清脆声响。都说怒极反笑,安娜今日算是切身体会了这一
点,她嘴角自己的招牌笑容,可是目光中却是熊熊烈焰:「越夫人,越老爷。多
谢你们今天让我再次见识到a城最廉价的亲情。」
「你这是怎麽回事,和我们说话是什麽态度?」越夫人估计安娜是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放肆地和他们这些长辈说话。
「态度?我觉得我态度很好了。」安娜翻了个白眼,为什麽今天每个人都在
质问她的态度?再说了,和越氏夫妇这样的狠心阴险之人,她需要有什麽态度,
难不成她还要毕恭毕敬地给他们端茶倒水麽?
越夫人鄙夷地轻哼一声:「如果这就是你们家的教养,我无话可说。」
亏得她因为安娜救了自己的性命一事之後,她就不再反对安娜和越飞交往的
事情,还给她买了不少衣服做为谢礼。看来安娜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们的认
可的。
安娜心里讽刺越夫人居然有脸提家教的问题,明明就是越家一而再再而三做
出这些阴险又下作的事情:「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你们连动物都不如!想
要压制越飞,当然可以用别的办法,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扭曲实情陷害他!」
安娜早晨是因为担忧焦躁而被冲昏了头脑。叶晨没有必要针对越飞,那对他
没多少好处,如果他想要对安娜复仇的话,那他应该会直接和她光明正大地过不
去。
叶晨不是那种会在暗中操作事态的人。相较之下,越氏夫妇则是这方面的老
手,这麽多年来,他们就是靠著这些阴招损招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你可别含血喷人。」越程俊放下手中的报纸,悠然自得地喝著咖啡,看上
去完全没有自己独生子正在接受警察审问而应该有的忧心。他虽然不知道安娜是
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的,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安娜根本没有证据,谁让所有的证
明都已经被他们消除得一干二净。
「不用抵赖,我会告诉越飞这件事的。至於越飞会相信谁,那就是他的选择
了。」安娜为越飞愤愤不平,她无法理解,世界上怎麽会有如同越氏夫妇这样的
父母,明明越飞就按照他们为他计划地活了这麽一辈子,如今开始有了自己的想
法之时,他们就掐掉他的翅膀,不让他飞翔。看著他痛苦,看著他挣扎,当他好
不容接受现实的同时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决定防抗,他们再亲手将他送进另一个火
坑之中。
越飞自然是越夫人最宝贵的财产之一,她不可能让安娜再度离间他们母子之
间的感情。
毕竟如今,她和自己儿子之间的感情已经因为上次在安娜的生日会上所发生
的闹剧而出现了极大的裂痕:「你可知道你告诉了越飞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他将
会更加固执地做不应该做的事情,你会毁了他的。」
「你们怎麽就没有考虑过你们现在就是在摧毁越飞的前途?如果这件事让越
飞有了案底,那麽在将来他接受越氏集团的时候,他在董事会还有什麽说服力?」
安娜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越氏夫妇这些年来做了那麽多的坏事,
他们没剩下多少良知了。就算她指出他们的道貌岸然,那也不可能会改变什麽。
在他们眼里,自身的利益永远是最重要的,就算所谓的利益里意味著别人的牺牲,
他们也不会在乎。
越氏夫妇并不想要解释他们现在的决定。毕竟,他们让财务部查账时发现子
公司里的这五万漏洞的时候,越夫人就直接想到要将越飞晾出去,以便於削减
他在董事会日益增长的势力。
只要可以牵制住这个总有一天会离开他们去自由的世界!翔的儿子,越夫人
就可以在所不惜。
「,我觉得你应该收拾下行李。这个家,不欢迎你这种不分黑白,
挑拨是非的人。」越夫人再次下了逐客令,她不想要在这个家再看到安娜,她受
够了这个女孩的无理与放肆。
而这一次安娜不再是妥协也不是成全,她敢打包票她自己是自愿的:「想要
我离开?没问题!」现在,既然她和叶晨不再是作关系,那麽自己被越夫人夺
走的十亿不要也罢。
最後,安娜会确保越夫人的一无所有。
安娜离开时,什麽都没有带。没有大包小包的行李,没有带任何越夫人为她
买的衣服,没有戴上a诚名流在她生日上送她的首饰,也没有所谓的愧疚或後悔。
她走得潇洒,因为安娜知道不是她的,她一分都带不走。
可是属於她的,她却会在不久的将来,一分不少的,全部讨回来。
不,确切地说,她是会连本带利,连同这些年她所受的屈辱和痛苦,全部讨
回来。
、(11鲜币)无奈
r。1o4
正是秋末入冬的节气,郊外对岸的那一片红枫叶也到了飘零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