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海风吹拂着金色的长发,他的脸清晰起来,斧凿一般的线条鲜活起来。他
没有嘲笑殷素素,但殷素素分明感到了一阵惭愧,在他的面前,自己好象失去了
思考的能力,自己的话似乎都是孩子话,他眼睛看不见了,是自己在他已经重伤
的心灵上又撒了一把盐,他不能算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甚至有点怪,不过他就是
那么有一种夺人心魄的力量,使你无法回避他的吸引。「你开心么?」「当然。」
「开心或者不开心?」殷素素突然觉得实在回答不了,其实并不应该疑惑的,怎
么面对直接的提问竟无法回答。「开心是因为现在,不开心是因为未来,人是不
能回避未来的,还有过去。」谢逊的脸上飘过一丝惨淡的哀伤,把脸转向苍茫的
天际。殷素素怔住了,好久不能离开那脸,那伤感,和他的话。
又是这样!殷素素使劲地掐张翠山的腰,他总是射完精就要睡了,根本不管
殷素素的感觉怎么样,似乎很满足,似乎又意尤未尽,殷素素要趴在张翠山身上
睡的原因就是要继续。「哎哟,你干吗?」「还想呢。」殷素素咬着张翠山的乳
头,把自己发烫的身子在张翠山的身上蹭,伸手去撸那已经软下去的yīn_jīng,他不
愿意被撸,也不愿意直接去摸自己的那些他认为是宝贝的东西,他很努力,但也
许他认为做爱就是繁衍生息的必要过程。「饶了我吧,今天都搞两回了,很累呀。」
「嘁!」殷素素不能掩饰自己的失望,从张翠山的身上滑落,薅着被子,努力睡,
但身子还是一个劲地要。
今天的风很大,雨也很大,滚滚的沉雷,霹雳,一切都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
「快进来。你干吗呢?」殷素素站在洞口,看着已经湿透的谢逊在风雨中焦躁不
安地来回踱步,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凌厉,他转过脸来暗淡的
眸子突然象恢复了,一股慑人的压迫感。殷素素「哎哟」一声,不由自地退了
两步,看见谢逊大步走来,愣住了,他要干什么?「他又发疯了!」张翠山抢到
身边,用身体掩护住茫然不知所措的殷素素。
格斗,很快张翠山就被点倒了,殷素素没有感到谢逊的暴戾,似乎只能感到
他的威严,抗拒的勇气似乎都被剥夺了,无法抗拒。「谢逊,你要干什么?!」
张翠山绝望地嘶喊着,无力保护妻子的烦恼使他恼火。谢逊有力的大手卡住殷素
素的脖子,不能呼吸了,殷素素感到自己的身子软了,生命一点一滴地被挤压出
去。「我自己的妻子,孩子都死了。你们为什么好好地活着?也得死!留下你,
自己独自忍受孤单!」谢逊的声音充满了疯狂和残忍。「你住手!要杀就杀我!」
殷素素偏过头,看着绝望的张翠山,他肯为自己死,他是爱自己的,自己也爱他,
也愿意为他死,不能一起活着,就一起死吧,独自留下,多孤单,那岁月该如何
熬?张翠山似乎懂了,他从绝望中恢复了,他微笑着。「想死?没那么容易!」
谢逊放开了殷素素。殷素素倒下,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活着多好!」
是啊,殷素素突然也感到活着真好,都没有勇气去再次面对死亡了,想的很简单,
但生命一点一滴地离开身体时那痛苦和恐惧怎么承受?「活着也不好,就是苦!
你们也应该尝尝这痛苦的滋味!」「不要啊!」殷素素看见谢逊的铁掌按向张翠
山的头顶,连忙挣扎着抱住了谢逊的腿,最后的力气。
对这个男人是迷恋的,但暴戾就不好了。殷素素没有挣扎,她静静地躺在熊
皮垫子上,谢逊那雄健的身体真沉呀,压得自己喘气都费劲了,他急噪地在自己
的身体上摸着,找着,找什么呢?殷素素突然感到一阵奇妙的兴奋,她看到
谢逊的神情慢慢地柔和了,他对自己的身体也温柔了,他很细心,那浓密的毛发
接触到肌肤的时候,也产生了完全新鲜的感觉,多少有一点紧张,但没有羞耻和
愤怒的感觉,本来是为了张翠山,现在不是了,自己的身体被爱抚点燃了,所有
的接触都那么细致,细致到使自己的身体战栗,忍不住舒服得想喊出来,这感觉
是张翠山从来没有给自己带来的,为了抵抗身体的快感,殷素素的手使劲地抓住
熊皮垫子,还是不能制止自己的颤抖……多少年了?十八年了,女人的味道都要
忘记了,多好,多嫩,多柔软,生活中只有仇恨是多痛苦呀,看不见,但完全能
感觉得到,那香喷喷的ròu_tǐ散发的活力,谢逊感到自己沉醉了,想要她,陌生了
的激情重新被唤起了,才三十九岁,生活还没有结束。在这一刻,谢逊觉得自己
的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温暖的,光明的,幸福的,有期待的,有希望的,而
另一半是寒冷的,黑暗的,充满了仇恨的,没有理由拒绝光明吧?他把脸埋在那
耸动的rǔ_fáng间,细致地用嘴唇爱抚,并用手轻柔地揉搓着娇嫩的rǔ_tóu,急噪的情
绪在滋长,不能遏止……衣服从身体上滑落,自己赤裸了,殷素素已经完全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