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和自己对头的徐雅芝,今日怎的做出这样一副惺惺作态?
真是叫人费解。
姜棠让那俩兄妹去招待客人,趁人不备将徐雅芝拉到一边。
三伯母来这,应该不是来看我的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徐雅芝这个女人最是喜欢算计,姜棠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她是来这看看她离开顾家的生活的。
这话说的可真是让我伤心喏!抚着心口,做作的样子让姜棠的表情越来越冷。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她重新问了一次,驱赶之意越发明显。
徐雅芝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也随之收起了笑容,有些嘲讽。
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么个破地方吗?要不是老太太让我来取些能治疗我的风湿病的调香,我连这的门都不会碰一下!
这话自然不假,姜棠也只是回以冷笑。
东西我让人给你打包好,拿着东西赶紧走,别碍了客人们的眼。
徐雅芝离开的时候回过头来,看着姜棠的冷颜神秘一笑。
那笑容太快,像是预示着什么,姜棠却没有来得及抓住任何信息,那笑就已经转瞬即逝
姜薇出院后就一直在房间里休息,因为刚流产,身体还很虚弱,所以出不得门。
姜棠偶尔会回来一趟,到顾景山的房间陪着姐姐聊聊天,说说话,将自己研制出来的最新香型的香氛拿给姐姐看。
但继徐雅芝离开店铺没有几天,却突然听到顾景山心脏病突发的消息。
姜棠被叫到了顾家,刚一进门就被苏云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姜棠不明所以,捂着升腾痛意的脸颊诧异的看着苏云英。
反观苏云英却是气的身子颤抖个不停,手中的拐杖也扣扣的砸在地上。
你这个孽障!瞧你干的好事!
老太太愤怒的双眸隐隐的冒着火星。她最珍视的大儿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好不容易才从医院抢救回来。而这些,都是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女人做的!
顾老太太本来就对之前的事情心里有着计较,现在算是把她的所有火气都惹了出来。
把她给我带到祠堂前!
老太太走的颤巍巍,却依旧硬挺着后背笔直。
姜薇看着不明所以被下人强拉着推搡的妹妹,却是帮不上任何忙。
顾家的祠堂,如同古代时期的宅子中的装潢,没有多少差别。地面是水泥而制,只是光站着都有些累得慌。
姜棠被推到老太太的面前,她明显的感觉出来气氛不对,但还
未等她说话,老太太就怒吼了一声。
给我跪下!狼子野心的东西!
苏云英的话听得她云里雾里,她刚得知顾景山心脏突发就被带到了这,挨了一巴掌。
就算是罪人,至少也该说说是什么罪吧?
奶奶,孙媳妇不明白,何罪之有?
姜棠不跪,她没有错为什么要跪?!
下人体贴的为苏云英搬来了舒适的椅子,老太太看着椅背,却是反怒为笑。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好意思让我再说一遍?!?
你明知道景山有心脏病为什么要把含有刺激性气味的调香留在那?你居心何在?
顾景山受不得刺激性气味,这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情。
这段时日,能够与外界接触,并对香料敏感的只有姜棠一人。
苏云英能够怀疑的人,也只剩她一人。
我们顾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
老太太勃然大怒,竟是一气之下将手中拐杖扔到了姜棠身上。
别看那龙头拐杖拿在手里似乎没什么重量,但打在身上却是痛的你只有咬牙的份。
奶奶我没有害爸爸!
姜棠忍着痛,将拐杖放到一边,她虽然曾把香氛拿去过,不过都只是让姐姐点评罢了,并没有把它们就在那。
而且,为了照顾姐姐的身体,她带去的也都是些味道极其淡雅的调香。
别叫我奶奶!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苏云英脚一顿地,我问你,你是不是带着调养去过景山的房间?
是,我是去过,不过是去看姐她的话没说完,却被苏云英打断。
你对香氛那么熟悉,肯定知道心脏病人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而你明知故犯,明显是故意的。现在还想狡辩?
老太太脾气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却是越加的气愤。
把家法拿来!
黝黑发亮的皮鞭被拿了过来,那上面偶有的暗淡,似乎是干涸后的血迹。
姜棠只是看着,脚步就下意识的向后推着,却不知是谁一脚踢在她的膝盖骨上,整个人失去中心的跪在了地上。
双膝跪地,疼痛感侵袭了她的身体。但和之后的遭遇比,要差的太多了。
皮鞭在空中甩过时,听得到破空的咻咻声。那声音太恐怖,想象已经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啪!啪!
一声接连一声,姜棠忍着痛不作言语,只有从唇齿间溢出的闷哼让在场的人告知到那无法言说的疼痛。
皮鞭的尾端带有一个勾起的部分,打在身上,不仅是疼还会扯到肉皮。
姜棠疼的嘴唇发抖,却始终没有喊出一声呻吟。
她的眸子如同野狼紧紧的盯着让她受苦的人,有些亮的吓人。
苏云英坐在一边,阴冷的听着那破空之声,脸上没有表情。
身上的衣衫变成布条挂在身上,无法掩饰的红痕出现在众人眼里。
那样清晰。
姜薇在妹妹开始被迫跪下时就冲了出去,却被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