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文士们内部,却也不都是完全不赞同刘峰举措的,范阳府当地的一些文士,对于他们君使,能在两三年间,就创下如此局面,有的只是钦佩,闻听自家君使被辱,那个肯依,自然要起身辩论一番。
其中一人四十余岁,身着麻布衫,头戴纶巾,满脸皱纹,正是刘家堡中位数不多的文士之一,而且也是众文士,所看不起的那种文士,他本就是刘家的账房。
起身后,正了正衣冠,轻咳了一声,正声道:“以某看,各位言重了,范阳府如今之局面,如何得來的,各位又是如何來的此处的,在禹城中沒有流民,沒有乞丐,人人衣食富足,”
“而在整个北地,范阳府所产,却是所有军镇急切求购的,这不是工匠们的功劳么,而在教授农、技、商、略,也正是因材施教,有何不妥之处,”
话毕,一众酒客也为他叫好,这些话虽沒有什么经典,但却实际无比,沒有那些之乎者也,但也叩问众人的心扉。
那些文士见似乎犯了众怒,冷哼了几声,也不予辩驳,纷纷站起身來,扬长而去。
余下众酒客,在相互举杯,似乎为刚才那场辩论赢得胜利而庆祝,尤其是为刘峰正名的那文士,更是被周边的酒客,围上來好好的敬了些酒。
而凤楼中的情景,刘峰次日便都听闻了,对那些文士的谈论,刘峰在心中是有些不屑的,但却也不能不重视。
次日,范阳学院中,迎來了他们君使。
而同刘峰齐至的却也有范阳府的大小官吏,邓俊良、冯道、裴泰、郭崇韬等,在范阳学院的水泥广场上,聚集着学生、教师、还有学院的大儒。
牛希济如今管理者学院的院务,启馆放馆,迎送山长,生徒管理,经费收支,房舍修缮等等,此时他正念着一份教师的名单,而被念到的人选,无疑里外的都被学院开革,而这其中,却也有些有学识的文士。
刘峰并不是不提倡有一个竞争的学术氛围,而是对于这些不在学术上争个高下,只是固守陈旧的文人,在心底有种厌恶,尤其是对于那些阳奉阴违的教师,更是深恶痛绝。
他提倡的是,要将问題摆在台面上來辩论,有道是理不辩不明,当然即便是他们辩赢了,刘峰也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但他决不允许,吃着他的饭,享着他的好,还骂着他的人,这样的人,刘峰是不会给他好看的。
当然也有些对刘峰的举措,也是不同意,或是多加劝诫的,列如管理院务的牛希济便是对刘峰举措多有不满者,但他对院务却是勤勤恳恳。
那些被开革的教师,当即便不服道:“君使大人,这是为何,即便是开革我等,也要有个理由吧,”
对于这般愚蠢的问題,刘峰是沒有兴趣回答的,到是牛希济沉着脸,狠声道:“尔等不专心教学,对山长的命令阳奉阴违,又在背后造谣惑众,居心险恶,所以学院才开革你等,”
牛希济此刻心中是又气又恼,恼怒这些文士,竟如此行事,一丝文士之风都沒有,却也气恼刘峰行事,如此果断,不留一丝余地,但此时此刻,他却无能为力,因为欧阳炯、裴泰等人对刘峰此举,亦是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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