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被刘峰突如其來的一段训斥。给说了了个目瞪口呆。却又听闻刘峰要如此行事。不由的瞠目结舌道:“你……你怎的如此不计较。”
“敬先生此言差矣。某正是要计较。才会如此的。”刘峰看到敬翔不再是那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心情稍有些好转。缓声道:“只有将你们这些恶势力。臭蛀虫消灭个干净,才能还这世道一个清净。”
“还世道一个清净。”敬翔也不再掩饰,嗤笑道:“不过是也想坐到那个位子而已。”
刘峰神色不变,“坐上那个位子,是要为治下之民,谋福利、谋生机,是要带领他们过上好生活的,却不像你那般,只为了一己之私,便将千余军士的性命置于不顾,要知道那可是,抵御契丹狼骑的勇士。”
敬翔闻言,面目赤红,却也不好辩驳什么,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已然是全不存在,他无疑是劝说不动刘峰的,只能寄希望范阳府的法令条例了。
城北传來了喊杀声,那是刘彦英开始了行动,和外间喊杀声相对的,却是厅内死寂般的沉默。
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喊杀声便渐渐消散,城北恢复可平静,但厅中数人的心情,却是有些不平静了。
敬翔县有些诧异,厮杀声为何如此快的就结束了,他却连城北的火光都未看到,难道被他们劫杀的千余军士,还代表不了范阳府的最高战力么。
但这些对于刘峰來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与刘彦英带來的兵马。都是征战过的沙场老军。更有特战营、亲卫营这样的范阳府战力最为突出的两支军队在。那些匪兵又如何是这些彪悍到全身武装的军士对手。
他揪心的是。死去的那千余军士。是刚刚从武安新兵营。毕业出來的新兵。他们沒有战斗经验。甚至连他们的校尉也是一个副都头提拔上來的。
他们是范阳府战力最低的军队。面对作风诡秘、善于劫杀、打闷棍的匪兵招架。他们却是沒有招架的住。被害去了性命。
对于这件事。范阳府的数处都被刘峰狠狠的斥责一顿。最主要的是刘峰内心不安。派遣战力不强盛、甚至是一般的新兵來驻守相州的命令便是刘峰亲自决定签发的。当时的他只是考虑到会不会引起大周的反感。却沒有想过会出现如此情况。
外间又响起了脚步声。已是血污满身的刘彦英。再度返回。不过此时却是带着胜利的笑容。押着一群垂头丧气地走了进來。看到这些人。敬翔张大了嘴巴。这些人都是两个时辰前。与他在土地庙中。共同商议事宜的人。但却是少了几个。
“敬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我也把你的朋友请來了。不知敬先生还有何赐教么。”刘彦英笑道。
“敬先生。此番可以为某做出那个解释了么。为什么要将那千余军士劫杀了。”刘峰心中既不快。又不解的问道。
“老朽惭愧。”敬翔已经沒有了精气神。无力的拱手道:“君使大人可是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处置我等了么。”
“某只想将你们宰了。告慰我那千余汉子的灵魂。但我范阳府与他处不同。一切都要依照法令行事。你们那个能逃的性命。便交由你们的行迹。和他们的判定了。”刘峰神色严厉的甩下一段话后。便起身离开了。
看着刘峰消失在视线中。敬翔却是呆若木鸡。半晌。才苦涩道:“几位。可还有妙法一解当下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