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是重量。
当人放弃自我的时候就会真正的融入自然,谢度模糊的感觉到自己在向上升起,能够感觉到自己在远离尘世,周边都是虚空。
下面有很多人望着他,包括丧尸。
有人惊讶,有人仰望。
他两眼无神,失去色彩,神魂不在躯壳,模糊的感觉到身体有些孱弱,这是自己的缺陷,以后定要弥补,不然就会停止进步。
在此时,他感觉到自己对于晶核的需求。
不是精神上的,而是身体上的。
越深越高,渐渐感到孤独和恐惧。
几十年在地球上的脚踏实地,已经习惯了双脚的存在,现在突然感觉到双脚多余,好像没有双脚也一样,可是人离开了双脚会怎样?
一生当中,他做过很多相同的梦,比如站在高塔上,然后高塔突然倒塌,他随着高塔向下跌落,每次心都抽紧,“要死了”。
怕高的梦做多了,就是一个后果——恐高。
他有恐高症。
现在也是,他不敢再升高了,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
虽然他时常鄙视生死,看淡生死,漠视生死,但也要看怎么个死法?没有意义的死亡,他还是心惊胆战,怜悯生命的可惜。
不升了吧?
回过神来,四下看看。
蕴蓝的夜空,星星点点,下面的人都在仰望着他。
“这是神的感觉!”
晶核在慢慢的停止大规模的吸收能量。
“我能做点什么呢?”
他抬脚向前跨了一步,又向前跨了一步,感觉到晶核里的能量在向身体里流动,向双腿双脚流动,一个意念而已,他觉得不必用力活动关节,脚步自然向前延伸,好像踩到什么东西又没有踩到,只是感觉,一切都有了生命,风也有了生命,空气也有了生命。
他在生命力流淌。
一切都已经结束,能量不再向他灌输。
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什么是自然。
在高空中行走好像就是自然。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然后就自然的四处转转。
走到东江上,看到夜空下的整个惠市。
看到绿地上的不同,好像有什么秘密,但这对他已经不是秘密,以前不明白的地方,现在洞若观火,一切都不再是秘密。
不是看不到丧尸头子,而是它把自己隐藏在绿地的密林里躲过了他的感知,但是却能通过绿地传达自己的命令,号令丧尸。
谢度对一个方向笑笑,那里动了动,整个绿地动了动。
忽然他惊讶起来,那个方向上的印记不见了又远远的出现,然后又远远的出现消失在他的感知里,整个绿地也好像因此失去了什么?
绿地好像空空如也。
好像没有了魂魄。
“一定要得到它,无论什么样的代价!”
可是要想找打它却不容易,或者毁掉整个树林?
一大片看不到边际的山峦起伏的密林在远方延伸着,又觉得不可能,谁能毁掉整个密林?或者是整个地球的绿色?
现在必须逮到它,不然等到以后,它会不会可以在整个地球上瞬间移动?到那时候,后患无穷,恐怕整个人类都对它无可奈何。
可是怎么逮呢?
谢度向密林走去,站在密林的上空思索着。
他在高空中就是黑色的物体,一个黑色的物体在高空中移动,底下的人看着别扭,水以烟仰望着他道:“他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天之骄子啊!神的选民?”
林雪翩咂咂嘴道:“你说对了,他就是我们的选民,不是,是我们选的丈夫,我们选的男人,哈哈,”她笑了几声,又道,“你别花痴了,你这个毛病要改,你别看他进步快过我们,但是,也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没有我们,他分分钟钟就完蛋。”
水以烟不信道:“我没有花痴,你不觉得他现在好厉害吗?”
林雪翩鄙夷道:“厉害?你说的是逃跑厉害吧?会飞就厉害?他有本事下来,看他厉不厉害,高手分分钟钟秒他。”
舒娟道:“他没有战斗力,这是他唯一的缺陷。”
梅念霜道:“看来,这样子发展下去,别指望他有战斗力了,纯粹就是辅助工人,像这样的人多得是,遗憾的是,他把自己的长处发挥的淋漓尽致,比实干家厉害,我们也离不开,他简直就是在开挂,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就算是开挂,也是搞辅助的。”
舒娟道:“他需要改变一点点。”
宗香香伤心道:“按你们这样说,我不就更是可有可无?”
舒娟道:“确实,你也要改变,不要只看着谢度,要想想自己的特长是什么?谢度之所以像开了挂一样,就是在刚开始就知道自己要什么?然后就很糊涂的走上了辅助的道路,又因为我们的原因,心态上的变化契合自然之道,进步快就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他的成长之路不可以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走,模仿别人的路就是死路。”
宗香香悲哀道:“我就是在模仿他啊?”
梅念霜道:“那你就没有进步的可能,谢度有我们促进着,你呢?有谁管你?我们的眼里只有谢度,你就必须要靠自己,我们都一样,我们都必须要靠自己。”
水以烟道:“谢度就像是本星,我们都是行星,我们都是在围绕着他转,而我们彼此却没有围绕自己哪一个转的可能,不过我们自己也是一个整体,我们就想想自己能为团体弥补什么?”
宗香香悲哀道:“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