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帅……。
惨了…是徐树铮……。
大人们起身欢迎贵客我不敢抬头张望,一伙仨人在七八步远的榻旁坐下,
没一会工夫就闻到浓浓的雪茄与鸦片烟味。
徐树铮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开口道:「不知云帅意下如何?芝泉先生期盼答
案甚殷呀!」
「呵呵呵呵…」岑春煊淡淡笑而不答。
「这事难办呀…」陆荣廷低吟道。
「芝泉先生交代…」徐树铮顿顿道:「就算通天也得为云帅老帅办好,没
办成树铮也就别回北京了……。」
「呵呵…树铮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岑春煊乾笑道:「你说要通天,那可
是把陆老帅不放在眼里啰?」
「树铮不敢…」徐树铮不改硬派本色道:「则利,我中国就欠二位上将
军智慧,有二位襄助,芝泉先生就绝非添翼了……。」
「有人自比虎,那我不就是只虫了?」陆荣廷突然道。
「树铮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徐树铮驳道:「花花轿子人抬人,就怕云帅
与老帅嫌弃树铮手脚粗鲁,抬起来颠颇……。」
「呵呵…还花花轿子哩…」陆荣廷道:「在我们南方坐轿子可是让人耻笑
旧派人物的……。」
「呵呵,老帅爽快!」徐树铮随话接口道:「文明人搭文明车,就怕老帅
不让树铮有拉车的机会。」
「这是东洋车还是大车呀?」岑春煊也接口反讥道:「这大车我可经不起
折腾…东洋车虽是轻巧,但跑起来也是要看车伕呀……。」
「云老您放心!」徐树铮笑道:「大车那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就算树铮拿出
来,芝泉先生也不会饶过树铮的……。」
「那东洋车也是陈竞存在使,你徐又铮又怎能使得称心如意呢?」陆荣廷
淡淡反问道。
「陆老帅,这您就多虑了…」徐树铮笑道:「如果英国人不能保证使唤得
了东洋车伕,树铮又怎敢来广州丢人现眼呢?」
「呵呵,你倒说说看怎么个不丢人现眼?」岑春煊道。
「孙大砲所能倚恃的不就是个陈竞存,但陈竞存能在福建存活到今天,不
就靠个东洋人吗?」徐树铮语带嘲讽道:「东洋人支持陈竞存,也就靠个孙大
砲答应东洋人不但永远保有台湾,还把福建一省利益都应允了东洋人,东洋人
为了保护自己在厦门福州的利益,也才在金钱上在军火上接济陈竞存……。」
徐树铮话锋一转道:「东洋人的后台是英国人,英国人现在支持段先生…
如果英国人与东洋人在孙大砲、陈竞存这点小利小害上都不能达成协议,那日
不落也不过是让五大洲人耻笑罢了……。」
「这恐怕是你树铮一厢情愿吧!」陆荣廷道:「当今欧战法国已几乎无法
支撑,英国人苦等美国支援却未果,能有多少本事管这东洋情势,怕也是口惠
而实不至吧!」
「诶!」徐树铮突然大喝一声,像是戏台上拍案叫绝道:「老帅您这话就
有意思了!」
「嗯…?」
「这英国人法国人谁是刀俎谁是鱼肉,任凭谁也说不出个清楚!」徐树铮
道:「但咱们这中国就这么一个!不管英国人、法国人还是东洋人,只要消弭
内战、中国统一,这英国人法国人东洋人不就都不足为惧了吗!」
「所以这天命不姓爱新觉罗,就要姓段了吗?」岑春煊反讥道。
「芝泉先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徐树铮道:「五十年来满清积弱不振,
我中华屡屡遭人欺凌,民不聊生;但如今天下三分,芝泉先生内得中枢外有英
法襄助;徐逆无德,手下曹、孙、吴均残暴之人,民心早已向背,仅凭强横残
暴以控过往倚恃洋人分而治之之势勉强苟延;南方有云帅、陆帅潜心修德,民
生富庶,海内均欢,但仍不免狼子窥伺、倾侧难眠,再加孙文侈言会义,
毁我宗祠、破坏男女之防、数千年道德毁于一旦。自民国奠基以来误国者多、
谋国者少,此次海内外良机并至,段先生愿意虚位以待…只要把国贼消除,段
先生绝对动退位支持云帅、老帅来领导新中国。」
「呵呵呵,这种屁话孙大砲说得多了…」陆荣廷闻言嗤之以鼻道。
「北方就是冯华甫身边那批跳樑小丑,南方就是孙文、陈竞存这些民族罪
人,只知出卖中国利益,完全没有民族气节…」徐树铮接着道:「只要云帅、
老帅两位愿意与芝泉先生携手荡平中原,未来万代子孙都会记得是谁真正是咱
们中国人的民族英雄,真正的大救星!」
「树铮你这少年人不简单…」岑春煊轻笑道:「真会说话呀!」
「云帅此言差矣!」徐树铮续道:「芝泉先生早就命令树铮执子侄之礼,
只要云帅不弃,芝泉先生愿立奉云帅为讨逆大元帅、聘陆老帅为陆军总长,南
北洋各色军等无不听云帅节制。」
「…」岑春煊不发一语。
「芝泉先生早嘱朱尔典公使备妥军费3o万磅、步枪5ooo支,就等您
云帅一声令下两路出击,南军西以湘省为砧,北军沿京汉线南下为锤;东线南
军循福建、浙江北上,北军固守长江一线,尽歼逆匪于大江之间…」徐树铮说
明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