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贾斯基当然晓得一亿多的债务王志庆绝对没能力可以解决,可是愚蠢的
王晴雯却推掉了最后一个机会,因此他相当懊恼的思忖着说:「既然浪费了我
的一念之仁,那我就把妳老头好好的折磨个够!」
没有人知道贾斯基脑子裡在动什么可怕的念头,因为他忽然大声叫唤着门
外的贴身保镳说:「阿健,叫他们把我的黄色法拉利开到车道上热好引擎等着
,我要去海边兜兜风。」
阿健应声离开以后,贾斯基又开始吞云吐雾,在阵阵青烟袅绕当中,他的
神情似乎有点哀悽、也有些迷离,不过就连正在帮他倒茶的刘嫂也看不真确,
因为恐怕任谁都很难理解,为什么胜利的滋味让贾斯基看起来是这般的闷闷不
乐?
一口喝下大半杯热茶以后,贾斯基才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的说道:「等一下
你们不必跟着,我想自己一个人出去飙快点、疯一下。」
两名贴身保镳只跟到大门口便目送他开着法拉利离去,而正想加足马力冲
出自家车道的贾斯基忽然又鬆开了油门,因为有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竟
然挡在车头前面,假如不是他眼明手快,这女人只怕已经被撞飞到一、二十码
之外,所以他有点恼火的放下车窗探头出去喝道:「妳这样冒冒失失的闯出来
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用手臂挡住车灯强光的女人并未吭声,她只是遮着脸一步一步朝着驾驶座
慢慢走过来,这种来者不善的态度让贾斯基气得推开车门走下来吼道:「妳他
妈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是你!王清阳。」只见那女人在身子一震之后便冲向前咆哮着说: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你说、你到底对晴雯做了什么?」
突然被对方连名带姓的叫了出来,贾斯基并不仅是吃惊而已,因为『王清
阳』这三个字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使用了,所以知道的人绝对不多,就连王晴
雯也只晓得『清阳』两个字,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一眼就认出是他,因此他内
心的震撼绝非三言两语所能形容。
就在他有些怔忪之际,那女人开使搥打着他的胸膛追问道:「你说!你快
告诉我,你到底对晴雯做过什么事?你快讲!那一千万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更劲爆的一幕才真让贾斯基浑身细胞都在同一瞬间燃烧起来,因为当他
终于看清那张消瘦却仍不失风华的姣好脸蛋时,脚下不由得后退了半步,在期
期艾艾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嘎着声音问道:「怎么会是妳?若白。」
眼前的女人不是曾令贾斯基朝思暮想、刻骨铭心的何若白还会是谁?儘管
岁月已经在她脸上留下痕迹,鬓髮也有些斑白,但那高人一等的气质依旧没有
消失,澄明的眼神也仍然那般动人,如果不是在急怒攻心的状况之下,她肯定
还会出落的更加温婉娴淑,不过略嫌单薄的双肩让人看了不免心痛,因此贾斯
基毫不思的便脱口说道:「妳怎么变的这么瘦?」
何若白并没心情理会这些,她只是气急败坏的继续问道:「你快告诉我为
何要给晴雯一千万?说!我要你老实的告诉我,就算是我求你好不好?王清阳
,我求求你快告诉我。」
听到何若白又是连名带姓的称呼他,贾斯基不禁有点愠怒的反问道:「妳
先告诉我为什么妳会跑来这裡?妳又怎么知道王晴雯曾经跟我见过面?」
「我怎么会知道?」何若白满脸悽苦的从口袋裡拿出那张支票反问着说:
「我又怎么能够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有你这手好字、又有谁能够像我一样一看
到这些字就知道你是谁?你说,王清阳,这世上还有谁会比我更想念你写的字
迹?」
看到两行清泪从何若白的腮边滴落时,贾斯基的心脏宛如被针刺了一下,
但是他依然不为所动的质问道:「既然如此,妳为什么要嫁给王志庆那个浑蛋
?难道妳不晓得就是他们一家人力想致我于死地吗?逃亡海外的这些日子,
最让我不能释怀的就是妳对我的背叛,妳知不知道那对我的伤害有多么深刻和
严重?」
泪流满面的何若白啜泣着说:「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是你有没
有想过,如果没有苦衷我会嫁给他吗?当初我会答应跟他交往就是为了要他撤
销对你的告诉,我根本不晓得后来你为什么会畏罪跳海,虽然我也猜想过这其
中一定有蹊跷,可是到底是谁在操控整起事件我又怎么有能力弄清楚?」
贾斯基并不想跟她讨论自己被逐步迫害的细节,因此便语带讽刺的应道:
「所以妳就高高兴兴的嫁给他了?看来我在军舰上那纵身一跃,倒是促成了一
桩天作之的好婚姻。」
虚弱的何若白无意再为自己辩解,她只是紧张的抓住贾斯基说:「好,你
要怎么恨我怨我都没关係,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清阳,你快告诉我这一千万
是怎么回事?你说,你究竟有没有对晴雯做过什么?」
任由何若白摇晃着他的手臂,贾斯基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妳应该早就
猜到我是回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