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秋枫习惯性地搔搔头说:“这个,有点麻烦,以前白桦有几个朋友有车,我有时学着玩玩,不过一直没考证,估计就我那水平也考不上。上次开警车是给逼急了。”
“你呀。”邓孝通埋怨道:“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傻大胆。没关系,在派个司机给你,不过你要尽快把车技练练。驾照嘛,以后去办一个就好了,根本不用考。你那思维方式可还没转变过来啊。”
邓秋枫哑然失笑。确实,当初辞职离异的时候不就是要重新开始一段人生吗?可是原来固有的思维观念和行为方式早已根深蒂固,要重新塑造,确实还需要一个过程。
从浴室出来,邓秋枫恰巧又遇到了大牛和欧阳姗姗。大牛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见了邓秋枫还想来打个招呼,但欧阳姗姗见了邓秋枫那暧昧的笑,早就红了脸,头一低拉了大牛就走。大牛再次对邓秋枫抱以一下歉意的笑容后,搂着欧阳姗姗的细腰走了。
洪剑走过来对说:“邓总,枫少,都安排好了,枫少早点休息吧。”
邓孝通也对邓秋枫说:“是呀,这几天受罪了,早点休息。”然后要压着耳根说:“儿子,要想退火记得穿雨衣哈,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烦。”说完便笑的奸诈着走了。
本来有服务员领路的,但是洪剑依然坚持着把他送到房间,再次表示的歉意后,硬是赖着又说了小半天没营养的话才告辞离去。
邓秋枫往松软的床上一躺,顺手开了电视,电视节目很糟,但是此刻的心情很爽。这宾馆的床当然要强过看守所小号那冰冷的地面很多了,也许这种比法就是个错误,两者根本没法在一起比嘛。
看了阵电视,倦意上来了,睡前邓秋枫把电话插头给拔了,以免骚扰,毕竟漂泊了大半年,又承受了几天牢狱之灾,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
美美的睡了一夜,知道第二天中午才醒。醒后去卫生间梳洗方便,回来后才又把电话插上,结果才一插上就电话铃大做。邓秋枫开始还昨天的电话帐,先是吴晓菲打来的,埋怨他太绝情,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把她一下推开,好没面子,这么多年没见了,连个单独聊天的机会都不给云云……;然后是父亲邓孝通的,不过只是问候了下说司机和车一早就派来了;才把父亲的电话放下,那个司机,一个挺精明的小伙子,也打了电话上来说,车已经到了如果要用车就给他电话,他一直在望海城的咖啡室侯命……林林总总一大堆总算应付完了。
不过贾局长和林若云所长没打电话来,毕竟身份不同,要打他们也是直接打给邓孝通的。
才松了口气,电话又响了。“这又是谁呀。”邓秋枫抱怨着拿起电话,原来是客房服务,原来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人家问他是要直接吃午餐呢,还是要早餐。邓秋枫说就早餐吧,昨天喝酒太多,今天胃不舒服,有点粥就好了。
没多一会,早餐就送来了。是一小砂罐的白粥,散发着扑鼻的香气,另外还有两荤两素四小碟凉菜。邓秋枫见了胃口大开,把一砂罐的粥都喝了。
吃了饭,邓秋枫四下走了走,这里显然和原来他偷偷来游泳是大不一样了。说起来什么玩的都有,舞厅餐厅练歌房洗头房一应俱全,可邓秋枫却始觉得没意思,或许穷人当久了,还不适合过富家公子的生活吧。游荡了一圈依然无所事事,就决定回房间继续看无聊的电视。才到大厅却发现已经有两个人在等他了,原来是伍大维和马管教。既然不打不相识,只好上前热情的打招呼,那亲热的样子,如同多年不曾见过的老朋友一样,完全不象几天前的冤家。
邓秋枫招呼二人上房间坐,二人却坚持在咖啡室坐坐,而且一会就要走,因为下午还要上班。
在咖啡室要了喝的,二人又再一次的表示了歉意,并带来了两样礼物。马管教带来的是一部小灵通,用他的话说在邓秋枫进看守所时上缴个人物品时就注意到他没有手机,在这资讯时代没手机怎么行?兄弟们联系也不方便呢,反正小灵通也不值钱,就先拿着凑合用吧。
伍大维送了他一张健身俱乐部的会员卡,说秋枫身手这么好一定是好这个的。
邓秋枫不客气地把两样东西全收了,又顺便向伍大维说了给大黑办户口的事,伍大维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随后又说了些没营养的客套话,二人便起身告辞,邓秋枫客气地问二人开车来没有,马管教一直就没车开,伍大维也尴尬地说自从被邓秋枫把车夺了之后,上面就不让他开车了。邓秋枫就用马管教给的小灵通给他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两个警察送回去了。
送走二人之后,邓秋枫又坐了会儿,还是觉得无聊,就又打了个电话给司机,问他知道邓总家在哪里不,司机肯定的答复后,邓秋枫就说等下你回来送我回去吧。然后又给邓孝通打了个电话说还是想先回家。邓孝通沉吟了一下说也好,早点回家也好。
邓秋枫挂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终于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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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秋枫常说自己是个没有故乡的人,确实如此。银杏市只能算是他父亲邓孝通的故乡。当年邓孝通从这里当兵走出,若干年后又转业回来也算是落叶归根了。但是邓秋枫是不同的,自小就跟着从军的父母颠沛流离,只在银杏市上了几年高中而已,若说常住,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