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徐……周飞……”刘小悦起身介绍说:“我姐可
是美国名校毕业……”
这时刘小悦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皱着眉按死,想了想解释说:“二楼有
几桌客,我爸催着过去敬酒,催了好几次了……二姐,你们先聊着,我过去一会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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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悦走后,屋里便一直静静的,两个人似乎都找不到什么话要说。
女人这时已从最初的紧张里走出来,正悠闲的喝着咖啡,一边细细打量着男
人。
男人给她盯得有些吃不消,咳嗽一声,没话找话说:“听小悦说过,他有个
姐和姐夫……嗯,应该是二姐、二姐夫我记得,可他说一直在国外呢……”
“……”女人呆了呆,冷下脸说:“我想家了,想这边的朋友了,就一个人
回来住一段时间,怎么,这还有什么好奇怪的么?!……你今年多大了?”
“……”女人语气里火气很大,攻击性很强,男人不由呆了一下,不知哪儿
得罪她了,犹豫着说:“……快十八了,可……”
“……”看着男人故作老成的脸,女人脸上忽的现出大姐姐般的笑意。
“可,这只是表面,其实,按我两辈子……”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板一
眼的说:“按我的心境来说,我已经四、五十了……”
“哧!”女人终于没忍住,哼出笑来,马上给嘴里的咖啡呛着了,一边咳嗽
着一边急急的抽了几张纸巾,把嘴里的咖啡吐了出去。
“小,你真幽默!”女人终于止住咳嗽。
“我说的是真的!”男人一脸严肃的强调。
“……”看到男人那么认真,女人不由的端详起来,隔了一会儿,又“咯咯”
的笑起来。
摘下眼镜,一边用纸巾擦着眼角的泪一边说:“还是咱们国内的男孩
子有意思――开玩笑都是一本正经的,拿瞎话哄女孩,眼皮子都不带眨的……”
“小蝉,我觉得吧,你还是不戴眼镜好看。
”男人动了气,把旁边茶几上刘
小悦留下的果汁瓶子拿到手里,轻轻的泯了一口,把身子向后仰去,紧靠着沙发
背,又缓缓把腿搭起来,一幅“老子做流氓已好多年”的眼神看向女人。
女人愣了一下,拿着眼镜不由的问:“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蝉,哥哥不会骗你的……如果你真近视的话,还是配个隐形眼镜吧。
”
“你……”女人直直的盯着男人,眼神里有了些怒意。
“小蝉,我知道你活得一直很上层、很高雅,打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学习成
绩也好,家里、学校里一直像个公一样给父母、老师呵护着……这样的女孩子
我可见多了,在离开了象牙塔,离开了父母的呵护,进入会之后,大多很难适
应,像温室里那最娇气的一种花,经不起一点点的风吹雨打……”
男人深吸了口气,接着说:“对,小蝉,你就是这种典型的娇娇女,凭哥哥
这么多年的阅历,一上眼就看出来了――别看你打扮的人模狗样,一幅傲气十足、
看扁天下男人的样子,其实吧,小蝉,你活得很累――这个从你眼里不难看出来
的,你伪装的非常差――你可能自我感觉挺良好、挺成熟内敛的,其实,实话跟
你说,小蝉,在哥哥眼里,你还只是个穿着止尿片在幼儿园里混的娃娃。
”
趁着女人呆呆的发着愣,男人又把女人手里的眼镜拿过来,放到眼前比量一
番,说:“我猜的没错――没度数,也肯定不是为了漂亮……在心理学上讲,你
这属于避世――也属于一种自欺欺人,觉得找个东西挡一下,别人就不能从你眼
里看到你的内心……”
男人继续摆弄着手里的眼镜:“小蝉,如果你非要挡的话,别用这幅破眼镜,
这一方面是没什么用处,另一方面也不个性……看在小悦的面子上,哥哥今天就
免费内裤脱了,捂眼上……”
“……”女人冷冷的看着男人,嘴唇哆嗦起来。
“小蝉,心里有什么苦,跟哥哥……”
女人起身一巴掌扇过去,却给男人把手腕抓住,把上面缠着的丝巾扒开,看
着上面几道应该是壁纸刀一类的锐器留下的伤疤,心里大骂着“你们刘家人真是
一个德性”,嘴里却是淡淡说:“小蝉,你知不知道,你这丝巾缠的很是幼稚,
很是‘此地无银三两’……”
女人狰狞着脸,咬着牙左手又扇过来,又给男人擒住,看着女人说:“这只
的,我就不扒了――不用看,疤肯定要多得多……哥哥很体谅女人的,就不再揭
小蝉的伤疤了。
”
忽的语气一转,一副长者的口气教育女人说:“小蝉,好,就该这样么,生
气了就要发作出来,不要只是憋心里――哀声自怜,或是这种把愤怒转嫁到自己
身上的自残,都是没任何用处的,只会让伤你的人更加的得意,让真心关心你、
疼你的人更加的心疼……”
女人奋力的挣着,却是感觉两只手给卡在一堵墙里,一分一毫也动弹不得,
脸胀得通红,只能咬着牙,盯着男人,把眼瞪得越来越大,像是要冒出火来。
男人微笑着应对着女人的怒视,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