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简直在拼命,那快速变换的手势已经达到了极限,加上他身体并未如何修炼,让过程愈发艰难了,若不是意志极强,他简直要放弃了。
此时双手在变换中已经微微抖动起来,这是肌肉负荷的征兆,可忠庸一丝不敢停顿,甚至还加快了动作。而定住不动的胳膊此时开始缓缓抽搐,却是受到手指的影响。
“炼。”口吐炼字,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树苗的绿光更加耀眼了,而忠庸的身上也隐隐泛起绿光,两者慢慢呼应。
‘成功了?不对,只有身体与之呼应,灵魂并未与之呼应,并非性命相交,难道失败了?’心中向着忠庸却没有时间停下,只能忍着身体的抽搐继续炼化。
“道器、种。”随着一声喝喊,一口鲜血再次喷出。
这口鲜血极多,若是能细看忠庸舌头便能知道原因,此时舌尖只有一点肉相连,却是刚刚咬得太狠了。
咬得恨不是忠庸失误,而是有意为之,因为身体原因他手上的动作多少不够完美,这动作勾起的天地力量不足,只能用鲜血补充。
就在忠庸第三口鲜血喷出的一瞬间头上正好落下一个翠嘴绿壶,这翠嘴绿壶正被忠庸手中引起的天地之力打中,随后一口鲜血浇在那翠嘴绿壶与树苗之上。
耀眼的光芒闪得忠庸闭上了双眼,舌尖传来的疼痛尚可忍受,可对着未知物件的插入却让忠庸心惊担颤。
道器重要,若是因为这突然插入的物件打断尚好,若是不小心把不明不白的东西变成了道器那就真的悲剧了。
他却不知道,那翠嘴绿壶早在他坐下之后便有所行动了。
忠庸所坐之地正是那神秘青水滴落的地方,刚刚随着他第一个手势打出那小洞中突然闪过一道翠绿色的光芒,随后一个翠嘴绿壶突然出现。
翠嘴绿壶出现后并未直接行动,而是悬在高空静止不动,直到忠庸吐出一口鲜血后才微微颤抖一下降下些许,随后便又静止下来。
在忠庸要打出天地之力与吐出最后一口鲜血的时候翠嘴绿壶突然一晃便消失在原地,随后出现在忠庸面前,也就出现了之前的一幕。
被光芒闪过的眼睛渐渐睁开,忠庸赶忙望向身前,却什么也没有,三寸剑尖、树苗和那一闪而过的翠嘴绿壶全部消失了。
‘这是……什么情况?’忠庸迷糊了。
就在这时,识海突然跳动,忠庸哪会犹豫,直接闭目内视识海,之间识海中出现一点光亮,近距离观看,却是那翠嘴绿壶。
‘这东西是什么?’忠庸觉得自己彻底懵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神秘,让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甚至于他还不能认为这是一个事实。
时间缓缓流逝,愣了许久的忠庸终于缓了过来,细细打量识海中的翠嘴绿壶。
这翠嘴绿壶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整体绿色,中间参杂着一丝紫色光芒,壶嘴翠绿如同翡翠。
翠嘴绿壶的两面分别刻画图案:一面是山崖上长着的一个葫芦藤,上面有七个葫芦;另一面却以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物像,这人坐于高伟如同恒古大帝一般威严不容侵犯。
虽然光看卖相便知道这不是凡物,可忠庸依旧郁闷。
那小白(三寸剑尖)与自己想办千年多,那树苗、青水更是救过自己的命,就这么消失了换回这么一个翠嘴绿壶,便是这翠嘴绿壶在宝贝他也不愿意啊。
郁闷的望着翠嘴绿壶,忠庸恨不得把它赶出自己的识海。
“嗡——”翠嘴绿壶突然一阵,忠庸只觉的识海都在荡漾,疑惑一闪而过,忠庸惊奇不已。
这翠嘴绿壶居然成了自己的道器,并且是性命相交,神魂俱融的道器?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忠庸惊讶中那翠嘴绿壶突然动了起来,就如同人打嗝一般身形一躬一挺:“咯。”
随着一声轻响,翠嘴中突出两样东西,忠庸定眼一看,正是自己的三寸剑尖和树苗。
而忠庸未注意的是那翠嘴绿壶滴出一滴青水,青水流出识海融入舌尖,瞬间恢复了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