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小丫头还没能听出母亲话中的遗憾。
这日她随父母来游西湖,见到好些年纪相仿的孩子,想要个妹妹的愿望又浮上心头,不由得吵闹起来。闹到后来,却变成了爹娘打情骂俏的话题,情知再缠下去也没指望,正觉失望,忽听父亲低声说道:「咱们家大小姐想要个妹妹,做爹娘的只好尽力而为啦。」燕兰啐了一声,推拒着他环抱过来的手臂,正色道:「当着孩子面前,你好意思……嗳,就跟你说不可以……」
片刻之间,爹娘间的气氛让小丫头觉得很不对劲。她看着爹把手伸到娘的红绫背子下头,似乎在她身上摸着什么,娘的脸一下子变得红通通的,朦胧的眼神不知是要哭还是笑,口中不住娇嗔:「你……你该住手啦!光天化日的……啊,你还乱来……嗯、嗯……等等、先、先进舱里……臻儿,你在外面玩去……不、不可以进来,知不知道?啊、啊……相公,你慢来……啊啊……」
然后爹娘就钻进船舱中了。臻儿怔怔地看着舱外竹帘掩上,不明就里,却听舱中传来娘亲娇腻的喊声,以及一阵略带黏涩的劈啪轻响。臻儿偷偷凑上前去,就着帘间缝隙窥视。
只见娘的裙子全撩到了腰上,丰腴的双腿缠着爹的腰际,搂着怀中的男人俯首呻吟,散乱的发髻使她的背影异常娇弱;父亲却是脱去了外袍,略褪裤裆的下身与少妇ròu_tǐ紧密交合,展开一连串凶猛的摆动,连对男女情爱一无所知的臻儿都感受到其中的侵犯意味,不禁看傻了眼。
无意之间,臻儿发现自己的腿并得好紧,洋绉纱裙下泛开一股种酸麻的感觉,忍不住隔着裙子揉了揉两腿间的小小肉丘,感觉上就像要小解,可是又不大相同。突然间舱中的父亲抬起头来,眼睛往舱门这边直盯着看。其时天光正盛,帘子当然掩不住贴在外头的人影;臻儿被逮个正着,吓得赶紧开溜,却听舱中的娘失声高喊,似乎被刺激到了紧要之处,声音突然含糊起来。
臻儿不敢再偷看下去,悄悄跳上岸边,找了个草丛想要解手,但是蹲了一阵,尿不出来。她伸手摸了摸,却明明摸着一片湿润,心中好生迷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最早偷看到爹娘赤裸相缠的景象,是在七岁的时候。那时候臻儿心里是有些异样,但是看了便跑,也不觉得如何。这几年她又从门隙间偷看过几次,虽然看不出什么头绪,却总有股莫名的害羞,身体似乎也有所反应,常会觉得下体酸软,只是不敢同爹娘说起。
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逐渐长成,牝户虽然幼小,却已经能忠实反应身体的兴奋。她想起父亲抬头发现自己时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阵紧张,嘤咛一声,柔嫩的肉缝里淅淅沥沥,放出了一小弯清澈的水线。臻儿轻轻吁了口气,只觉得这次小解过后异常轻松,却隐约有点不太踏实。她并不知道方才的尿水中混着些许ài_yè,正是她逐渐能感受男女欢爱的证据。
当臻儿回到画舫时,爹娘已然完事,正在甲板上左右张望。臻儿奔上前去,抬头说道:「爹、娘,我……」才说了三个字,燕兰便弯下腰去捏了捏她的小脸,爱怜横溢地笑道:「小坏蛋,以后不许偷看!」臻儿摸着被捏的脸蛋,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口中却道:「我不会看了啦。娘,你们已经生完妹妹了吗?」
燕兰脸上一红,又给她另一边脸颊捏了一下,笑道:「哪有那么快?你这孩子真是!」臻儿双手捧着脸,水汪汪的眼睛像要哭出来,嘟着嘴道:「娘你又捏人家……哼,那要多久嘛?」
唐安摸了摸臻儿的头,笑道:「生孩子得要怀胎十月,哪能说有就有?可惜你就只有一个娘,要是再多几个,就能生得快些……」燕兰拧了他一下,娇叱道:「你这人真的讨骂!」
唐安虽是随口调笑,臻儿却听得有些不安,就连头上的大手也似乎有点不怀好意。不知是否自己心虚所致,她总觉得父亲瞥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但她随即发觉并非如此:那眼神是她自幼见惯的了,与从前并无二致。真正有所不同的,或是她诠释那眼神的心思──这是她首度察觉父亲眼中的饥渴yù_wàng,但她其实还不明白,那里头瀰漫着危险的气息。
3
回到唐府之时,已是月上西头。燕兰沐浴更衣之后,便欲就寝,却见唐安穿了长袍。燕兰道:「今个儿游湖游了一整天,你不累么?这会儿还要练功?」唐安笑道:「还是得练练。你先歇罢,晚点我就来。」燕兰浅浅一笑,柔声道:「今天已经做过了,你可别又来,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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