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时已深夜,大城市里总是灯红酒绿,渲染的白昼似的。
一个身着白衬衫的青年,醉眼迷离,晃晃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跟无数三俗小说一般,陈怜玉刚刚经历了失业和失恋,至于失亲…
嗯,他父母早在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是村里的乡亲时常接济,凑的学费供他上了初中,之后就一直是陈怜玉自己努力,挣的零钱,加上学校补助,居然还真被他一路上了大学,也算是给村子和学校挣了口气。
呵呵傻笑一声,陈怜玉抬起左手,看着手里的玉坠,大学交往两年多,如今毕业了刚工作了一个月稳定了,就想要表白来着,谁想这家传玉坠没送出去,却被他看到女友跟人开房去的一幕。
心里一阵蕴怒,陈怜玉用力一挥,玉坠脱手砸到了路灯杆上。
啪!
打了个酒嗝,陈怜玉一歪头,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居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睡着的陈怜玉浑然没注意到,那枚玉坠被撞到路灯杆上,竟然不曾摔碎,反而一个折射,好巧不巧的竟然击中了地上陈怜玉的额头。
玉坠诡异的发出一抹蓝光,接着竟然消失无踪了,只剩下佩戴的线绳飘散落在了地上。
恍恍惚惚间,陈怜玉做了个梦,梦中他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在自己的世界里作威作福,过着纸醉金迷、荒淫无度的生活……
然后画风一变,变成了陈怜玉趴在床上被抽醒了,原来是因为丢了家传玉坠,被老爹知道了抽了一顿,旁边还有一个华贵的女人拿着皮鞭随时准备替换…
陈怜玉一个激灵,蹭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被窗外刺目的阳光晃的连忙眨眨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原来是做梦啊…”
陈怜玉松了口气,有些恍惚的想着梦中的男女,却怎么也想不起模样,揉了揉发胀的双眼,打量着房间:“天亮了?这里是…医院?”
“昨天也真是喝的有些过了,居然半路上就躺了,还好遇到了好心人,不过也不至于吧,居然把我送到医院来了。”
无奈的摇摇头,摸了摸胸口,玉坠果然没了,不过陈怜玉却没什么感觉,听爷爷说,这玉坠也就是老爹方面在地摊上十块钱买的。
因为取名时起了争执,于是就让陈怜玉抓周决定,最后陈怜玉就抓了这个玉坠不丢,这才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睡了这么长时间,都饿得有点肚子痛了。”
陈怜玉一阵饥饿,摸了摸肚子,忽然一惊:“嗯???”
不对啊!
一阵手忙脚乱的掀开身上的衣服,只见一道寸长的狰狞伤疤挂在左侧腰间,光洁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孤零零的,那仿佛蜈蚣一般的缝合,更是赤果果的告诉他一个事实。
怪不得感觉肚子空荡荡的!
怪不得会饿的肚子疼!
怪不得身子有些别扭!
肚子里少了零件,能不空荡荡嘛!
做了手术被拿掉了一个零件,肚子能不痛嘛!
一边少了零件,身体左右不平衡,能不别扭嘛!
“卧槽!这尼玛的就没了?!”一声怒吼在人民医院炸起。
别误会,这可不是我们纯洁的主角喊的,作为一名新时代纯洁有爱,清真善良的四好青年,陈怜玉怎么会说小红花呢。
“吵吵什么!就你们这种小年轻,不知自爱丢了肾都是轻的!”
一个中年医师砰的推门而入,对着床上张着嘴一脸懵比的陈怜玉一阵数落:“你身体已经没事了,既然醒了就赶紧去把费用交了,都昏迷几天了。”
这医师名叫言不二,带着个眼睛,一脸的书卷气,若非穿着白大褂,手里还拿着药物和几件仪器工具,还带着医院的工作牌,不然怎么看也不像做医生的。
大写的囧啊!
陈怜玉无语的抬起手臂指向旁边,弱弱道:“医生,不是我喊的啊,是隔壁床位的。”
言医师看了一眼旁边,只见一个青年仰坐在床上,正对着手机一脸的义愤填膺。
言医师连忙喝道:“诶诶,那小子,谁让你玩手机的,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能乱动,不利于身体恢复!”
“居然又进宫了,要是让我遇到这个作者,非把他三条腿打折!”
青年怒气冲冲的将手机丢到一旁,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言医师,不奈道:“行了行了,我都被你们折腾十多天了,什么时候能让我出院?”
“老实呆着。”
言医师想是早就习惯了青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把注意力放到陈怜玉身上,将仪器调弄了好一会儿,看着上面的数据点了点头:“行了,你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虽然少了个肾,回去多补补就好了,以后注意节约下私生活。”
“等下我给你开个出院证明,你到前台把手术费用和这几天的住院费用结了就是。”
收拾好仪器,言医师随口提醒了下就离去了。
“诶,好歹在一个房间呆了几天,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青年看着发呆的陈怜玉,好奇的问道:“听言医师说你肾没了?怎么搞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
陈怜玉正在想银行卡里的钱够用不够,被打断了思绪,看了一眼青年,无语道:“陈怜玉,你呢?”
“易冲天,一不小心冲上天,《天庭告急》小说里的主角名呢。”
青年一脸得意,正说着,忽然脸色一变,接连变化了几次,青年呼了口气,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