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成,当即护送着那女子过去路面那边,盯着她拆掉机簧引线,将黑药一管管洒
进周遭草丛之中,连坑也重新填好,才算完事。
女子本就天生体弱气短,这位身上又处处都是伤痕,pì_yǎn里还插着一根簪子,
一番苦活干完,直叫她出了一身大汗,双腿发软,南宫星若不搀着,都已走不回
去。
到了被逼迫的地方,雍素锦正好整以暇坐在那男人身上,手中匕首贴着他的
裤裆来回滑动,吓得那女子忙扑倒在地,一连声道:「煞星娘娘,我……我真已
经拆了,你问你的手下,我全照办了,求你……求你饶过我们夫妇吧。」
「好啊。」雍素锦笑眯眯起身过来,道,「等几个时辰后醒了,记得跟你的
同伴说,要命的趁早滚,再来暮剑阁晦气,别怪姑奶奶给你们全都关进地窖,
挨个拉出来找乐子打发时间案。」
说罢,她手起掌落,狠狠切在那女子颈侧血管,抬脚一拨,把那软绵绵倒下
的身躯抛到那男人身边,拍了拍身上尘土,道:「成了。咱们是干脆接着在这儿
等白若云。还是先上去歇口气?」
南宫星沉吟片刻,道:「下去等着吧。从山脚接到若云,多少更安心些。」
「好。」雍素锦颔首应诺,与他一起将另外四个晕倒的对手拖来,挨个补上
一掌一拳,让他们多晕几个时辰,再把他们挨个了身,找出的火器暗器不会
用的就扔,会用的全部笑纳,这才拨弄些长草挡住几人,并肩往山下去了。
至于白天雄的人发现后会怎么处理,他们并不关心。这帮人没了火器,单靠
武功掀不起什么水花。
山脚没了白嫂夫妇忙活,着实冷清不少,南宫星过去屋中拣出两张凳子,和
雍素锦并排坐在凉棚之下,安静等待。
看到这间酒肆,南宫星不禁又想起了与茗香可以说直接相关的那个暮剑阁
子林虎。
起初他还当是天道特地安排伏在白天雄身边的暗桩,伺机配白天英的计划,
让他还感慨了一番,白天英连自家小妾都豁得出去,一头绿光也能忍下。
如今再看,只怕这林虎千真万确就是白天雄的心腹子,伺机接近茗香,想
必也是什么和白天英有关的图谋。
只可惜,南宫星那么一闯,错以为是白天英脱罪的手段,以至于想偏了方向,
反倒给了白天雄设法灭口的机会。
就是不知动手的白嫂,到底知情多少。
若单从穆紫裳转述的话来看,不管知情多少,白嫂必定是白天雄的帮手,不
然她也不必特地挑唆让白天雄自断臂膀。
他抬起头,望着峰顶那边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还是想和穆紫裳面对面深
谈一番。
可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这个愿望,在这座断霞峰上,怕是只能落空了。
不觉日暮西沉,火云宛如贵妇半臂,松松披在山峦之上,艳红缎带横亘晴空,
恰被峰顶当中切开,想必断霞峰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当阳光将被吞没之时,黄土微扬的大道上,终于驶来了一辆马车。
四大剑奴两个在前驾车,两个左右守住车门,倒真是滴水不漏。
南宫星伸个懒腰,拍了拍懒得睁眼的雍素锦,笑道:「来了。」
他起身走向马车,拱手道:「若云兄,别来无恙?」
马车微微一颤,跟着门帘掀起,白若云从中一个箭步跳了出来,颇为戒备的
看了一眼雍素锦,拱手道:「南宫兄,别来无恙。兰儿呢?」
白景洪跟着钻出马车,朗声笑道:「啊哟,南宫少侠倒比我们还先到一步。」
四大剑奴纷纷下车,正要去招呼白嫂照顾车马,让他们步行上山,南宫星一
抬手道:「还是送上山去吧。白嫂一家……已不可能再帮忙照顾了。」
白若云神情一凛,沉声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凝珠她姐姐又……」
南宫星心知说来话长,幸好其中关键凝珠与他已经商讨过,便道:「山道险
陡,白老爷子还是上车吧。我和若云兄走走,随便谈谈。」
白景洪微微一笑,拱手道:「南宫少侠,白家种种,实在有劳了。兰儿昔年
莽撞之举,能福荫至此,实在是料想不到。」
事已至此,南宫星也不必再假情假意推辞什么,笑道:「迟早是一家人,白
老爷子何必如此见外。请。」
南宫星一个眼色,雍素锦便已隔到马车与白若云之间,四大剑奴守在马车四
角,与其中的白景洪缓缓跟在后面,只不过八双眼睛,却是片刻不离白若云身形。
看来只要不进到暮剑阁中,四大剑奴就不认为此行任务已了。
一番恳谈,凝珠所说到多半不假,白若云所知已经甚为详细,南宫星确认之
后,便将这些时日暮剑阁中的情形一桩桩细细讲给他听,只把他母亲的事草草带
过,让他自己上山和兰儿回后再详说。
行到半途,白若云就被说的冷汗涔涔,他对穆紫裳显然也还有些忌惮,不禁
问道:「我爹……当真没事么?」
「有事没事,如今也只能信她。」南宫星轻叹口气,道,「就算那是她编造
来取信咱们的手段,起码……暂且可以让伯母和兰儿安下心